到底是有公務還是要去看望那賤人?
該死,早知道在牢房中便應該弄死她。
葳蕤院。
一盆盆的血水端出去,房中瀰漫著血腥的味道,摻雜些許藥味。
“傷口已經處理過了,每日都需換藥,再配合湯藥用下去。都是皮外傷,只要好好養著便可。”府醫交代過後便帶著東西離開。
秋霞在床邊哭成淚人,小心地幫她蓋被子,用溼手帕擦拭她蒼白的小臉。
言望舒夢到了許多,前世重病臥床的灰暗時光,系統交代的任務,甚至夢到她歷盡千辛萬苦終於攻略成功,回到現代過起富婆的生活。
畫面一轉,她看到原主刻苦訓練的場景,任務失敗後被顧彥昭吊起來活活打死……
“啊!”
言望舒驚恐地坐起來,大口喘著粗氣,滿頭大汗,連頸間都是汗水,衣襟被汗水打溼。
“姨娘,你終於醒了,你怎麼了?”
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,言望舒環顧四周,眼裡的驚恐漸漸消散,腦海中最後的記憶是在牢房裡睡著了,臉色茫然:“我怎麼回來了?”
提起此事,秋霞又止不住地掉眼淚:“您在牢房傷口感染,昏迷不醒,是王爺下令將你接回來,還讓府醫來給你療傷。你從前日中午便昏迷,昏睡了整整兩日。”
秋霞還以為她醒不過來了,日夜不離地守在床邊。
看她憔悴的模樣,雙眼紅腫,便知她這兩日多麼擔驚受怕。
“竟過了兩日。”言望舒又緩緩躺下,只覺得有些不真實。
顧彥昭竟將她放回來,整個王妃最關心她的人竟是身邊的婢女。
她忽然想起什麼又猛然坐起來:“王妃這兩日可有來過?”
“不曾來過,王妃這兩日忙著參加各類宴會,無暇顧及旁的事。”秋霞將枕頭立起來給她調整好舒服的角度。
江雅亭身子羸弱,不常出去走動,好端端的怎麼喜歡參加聚會了。
言望舒心裡存疑:“都參加什麼宴會,你跟我說說。”
這兩日江雅亭每日皆參加兩三場世家小姐舉辦的宴會,宴會上最熱議的話題便是皇帝要為太子擢選太子妃,正在商議人選。
言望舒感到奇怪,她一個細作關心這事幹啥?
與此同時,書房。
暗衛站在書案前,恭敬地彙報:“稟王爺,屬下仔細查探發現土匪是被利刃一刀斃命,且亂葬崗上也有幾十人的死法與土匪相同,皆是青年男子,看骨骼生前受過專業訓練,應當是那些刺客。”
土匪與刺客皆被滅口,且手法嫻熟利落,定是專業人士所為,且不能走漏任何風聲。
顯然這些人是抱著必殺或必死的決心,正如言望舒所說,若是她指使那她定會在與他在山洞中的那晚再次行刺,他毫無反擊之力。
顧彥昭眉心緊鎖,若不是她,究竟是何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