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本王自己來吧。”顧彥昭將外衣解開，隨手搭在榻上，繞過她走向餐桌。
江雅亭的手僵在半空，尷尬地落下，心中有些慌張。昨日還好好的，怎麼忽然便冷落她，莫非是昨晚那賤人向他吹了什麼耳旁風？
她不動聲色地收斂情緒，走動餐桌旁為他盛粥，聲音溫柔：“今日廚房做了王爺喜歡的蓮子粥，王爺趁熱用些。”
話音落，她也在旁坐下。
顧彥昭拿起湯匙在碗中攪動兩下，斂眸掩住眸中情緒，語氣淡漠：“怎麼沒有做紅豆羹，本王喜歡那個味道，倒有些想了。”
他將湯匙扔回碗中，面無表情地看向她。
江雅亭心底更是慌張，大早上他怎麼會提起紅豆羹，莫非是昨晚知道了實情？
她穩住心神，不能先露出破綻，神色也如常，輕笑著開口：“那晚些時候臣妾做好給王爺送去，便委屈王爺先用些蓮子粥。”
將粥端起來遞給他，他卻沒有接，只是注視著她，不怒而威。
在他施壓下，她心中已然十分慌亂，臉上笑意也維持不住：“怎麼了？”
顧彥昭面色薄怒，氣她到現在還不肯說實話，聲音冷了幾分，質問道：“晚些時候是你親手所做還是讓言望舒代勞？”
顯然，他已經全部知情。
江雅亭花容失色，臉色蒼白，連忙跪在他身側：“臣妾、臣妾只是想要借花獻佛，臣妾知錯了。”
果然是那賤人多嘴！不就是拿她點紅豆羹，至於向王爺告狀嗎？
顧彥昭除了惱怒，更多的是失望。原以為她善良溫婉，不想竟在小事上說謊。有一瞬間，他都有些不認識她了。
他語氣多些斥責：“你明明知道即便你說出實話，本王也不會責罰於你，你為何還對本王說謊？”
言望舒來時便聽見這戀愛腦發言，無語地撇撇嘴，站在門口不知進不進去。
“是，臣妾擔心王爺會因此厭惡臣妾，不敢說出實情，是臣妾低估王爺的胸襟。”江雅亭說著說著便有些哽咽，餘光瞥見門口人影，朝她看去。
這賤人早便算準顧彥昭會向她發作吧，竟敢來看她的笑話！
你不是低估他的胸襟，是低估一個戀愛腦了。
言望舒內心吐槽，見她發現自己了便大步走上前，恭順地向二人行禮。
“王爺，正好言小娘來了，臣妾可以向她道歉。”江雅亭嘴上這麼說著，卻沒有行動，便是篤定他不會讓她向這賤人低頭。
卻不想他只端坐著，竟沒有阻止。
她暗地裡緊握成拳，緩緩站起身，忍著屈辱福了福身，咬著牙道歉：“是本王妃不該借用你的東西獻給王爺，王爺既喜歡你做的紅豆羹，你便教教本王妃吧，好讓本王妃可以親手做給王爺。”
堂堂王妃竟向妾室道歉，這是她這輩子受得最大的羞辱！
搶跟借能是一回事嗎？
再說了你這是求人的態度嗎？
不過僅是如此，言望舒心裡便很爽了，做出善解人意的姿態，朝她也行禮：“王妃折煞妾了，妾能為王妃分憂是妾的福分。”
“王妃身子嬌弱，怎可讓王妃勞累。且那紅豆羹是且臨時想法，已然記不清都放了什麼，唯恐誤導王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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