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雅亭素來是溫婉大方的人設,此時當著外人的面更要維持著體面,不肯與人爭執,反而訓斥如月:“不得無禮,一件禮服罷了,郡主若是喜歡,本王妃便讓給郡主。”
如月,我再也不懟你了,跟著這麼窩囊的主子真是氣死了。
言望舒還沒看夠,悄悄地拱火:“我們王妃大度,看你是小姑娘便讓給你了。”
這句話江雅亭聽得清楚,朝她掃來威脅地眼神。
太安郡主不屑,朝她譏笑出聲:“誰稀罕你讓,本郡主適才覺得這顏色淡雅,不過細看卻覺得款式老氣,不符合本郡主年輕的氣質,你自己留著吧。”
她放下話便離開成衣鋪,氣氛尷尬到極點。
言望舒原本還有些喜歡這郡主性子爽快,但聽這話卻有些不喜,吵架歸吵架,不帶人身攻擊吧。
原本江雅亭一眼看中這身禮服,但經太安郡主這樣說,便覺沒有那般驚豔了,轉身去其他店鋪挑選。
送行宴當日。
宮宴在昭華殿舉行,各位在宮殿側門便需下馬車,步行進入。
言望舒選一處太子前來的必經之路駐足,不出片刻便有人來與她主動說話:“你不是衡王府的妾室嗎?怎的獨自在這,莫非也是來參加宴會?”
先前兩次她皆有參加,眾人對她出現在此有些見怪不怪。
言望舒親切地拉著她便宣揚起來:“我原本是與衡王和王妃共同入宮,但王爺嫌我礙眼便讓我先走了,不想讓我打擾他和王妃同行。”
那人被她莫名其妙地拉著,尷尬地抽回手,客套地道:“哦,那王爺與王妃感情怪好。”
她正要走,又被言望舒拉著,後者環視四周,瞥見不遠處的身影,說得更是賣力:“是呀,你們是不知道,王爺對王妃可好了,在府中便每晚皆去王妃院中陪伴。體貼王妃身子弱,管家之事都不讓王妃勞累。”
“王妃與王爺成親這麼久,仍是如膠似漆,濃情蜜意。你們瞧著吧,等下他們來了你們便知道多親密了。”
適才在馬車上她便看見江雅亭緊挨著顧彥昭,連句話都不讓她插,可見是要牢牢地貼著他。
“王爺與王妃感情真是好,若我們也能遇見這樣好的男人便是燒高香了。”
“早便聽說王爺將王妃寵愛得跟小姑娘似的,原來是真的……”
太子在不遠處聽見眾人羨慕衡王與江雅亭的感情,臉色黑如潑墨。
他對江雅亭的確只是利用,可她卻被他最討厭的人得到,他心中尤其膈應。
言望舒不經意間看向太子,注意到他臉色難看,勾起唇角。
不信你不介意,男人嘛,看見對自己百依百順的女人轉頭投降其他男人的懷抱,即便知道是逢場作戲,心裡肯定也不舒坦。
片刻後,江雅亭跟在顧彥昭身邊走來,與他恨不得挽著而來,在眾人羨慕的目光下走入宮殿。
她不知發生什麼,只以為大家羨慕顧彥昭對她的重視,驕傲地微揚起下巴。
從送禮到落座時,她一直與他形影不離,生怕被言望舒見縫插針。
宴會開始,舞姬開場,幾首曲子後,眾人便各自與相鄰之人談笑。
“今日是為長公主殿下送行,不如大家展示才藝,熱熱場面,讓長公主有個美好回憶,各位意下如何?”
忽然有人提議展示才藝,長公主亦頗感興趣,看向皇帝:“皇帝認為如何?”
皇帝心情亦是不錯,態度隨和:“今日你是主角,你認為好便好。”
如此下來,便進入展示才藝環節。
江雅亭毛遂自薦:“本王妃可以彈琴助興,不知王爺是否可以舞劍與臣妾共同獻上才藝。”
她看向他時,眼裡閃著期待,臉上是女兒家的嬌羞之態。
“適才便聽聞王爺與王妃感情甚篤,我們也想看看雙劍合璧是何等風采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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