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時候還惦記著任務,她就那麼想完成嗎。
顧彥昭被她吵得黑著臉,壓著怒火:“死不了,沒傷中要害,把衣服脫下來。”
禽獸啊!
言望舒不敢置信地望向他,要不看看她都已經成什麼樣子了,他還有人性嗎?
“……拔箭,包紮傷口,你想一直帶著這箭嗎?”顧彥昭耐心都快被她磨沒了,很是奇怪她腦子裡想得都是什麼東西。
那你不早說。
言望舒生怕牽連傷口,慢吞吞地解開衣裳,但箭射中肩膀,這衣裳很難脫下去。
似是沒了耐心,顧彥昭親自動手,用力一扯便將衣裳扯碎。
“痛痛痛,輕點啊。”
“再怎麼說我也是為了救你才受傷,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,你對我不能溫柔點嗎。”言望舒痛得胡言亂語,他的溫柔何時分給過旁人。
提起救他的事,顧彥昭臉色更是黑如煤炭,墨色的眸燃起點點怒火:“閉嘴。”
她真的要生氣了。
言望舒心涼半截,正欲與他分說,便見他不知從何處變出一匕首,正放在蠟燭上烤。
“你、你要幹什麼?王爺,妾都是與你說笑的,不用這樣吧。”
“知道自己是妾了?”顧彥昭冷笑一聲,笑得意味深長,將匕首在她傷口處比劃,語氣淡然,“本王要將箭的前段砍斷,會有些疼,你忍著些。”
適才那般惜命且古靈精怪的她才是真正的她吧,素日裡的乖巧恭順皆是偽裝。
“是,妾咬著點東……啊!!!”
言望舒還沒準備好便覺肩上襲來劇痛,痛得幾乎昏厥。立時冷汗便遍佈額頭,小臉煞白,扭曲成一團,另一隻手緊緊攥著裙襬。
“痛死了!我真是命苦!太痛了嗚嗚嗚。”
“能不能就這樣不治了,讓我死了算了。”
鬼哭狼嚎的聲音響徹王府,驚得樹上烏鴉齊齊逃走。
顧彥昭受她魔音饒耳之刑,沒有發火已是在極力忍耐,額頭青筋凸起,眉頭緊鎖,聲音亦是隱忍:“本王命你住口。”
“若再鬼哭狼嚎,本王便將你敲暈。”
言望舒聲音漸漸小了,小聲抽泣著,蒼白的小臉掛著淚水,好不可憐:“王爺,你輕點,真的很痛。”
這才只是開始,待將箭拔出去,不知會痛成什麼樣子。
顧彥昭耐心已然耗盡,只希望快些結束這場鬧劇,將手帕塞進她嘴裡:“本王要拔箭了,咬著。”
言望舒儘量讓自己平復下來,卻止不住地發抖,用力咬著手怕,朝他點點頭。
伸頭是一刀,縮頭也是一刀,她既捨命救人,便得拿出英勇就義的勇氣。
她給自己洗腦,緩緩閉上眼睛,睫毛顫抖,淚水不爭氣地流下來。
顧彥昭手掌緊握箭尾,將力氣集中在手心,另一手固定她肩膀,同時發力,瞬間便將箭拔出。
頃刻間,血流如注。
“唔!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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