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心下一驚,縮回目光,心下祈禱,但願不要在長公主府出什麼么蛾子。
但以江雅亭的尿性,估計是夠嗆。
長公主有些乏了便回去休息,留眾人在府中隨意賞花或吟詩作對,特意叮囑今日男賓多,仔細別越過界。
待長公主走後,江雅亭目光掃過陳憐月,輕笑道:“言小娘不愧是曾經勝過京城才女之人,如今也能在一眾京城貴女當中拔得頭籌,再壓過京城才女,看來頭銜並不重要。”
換言之,之前比試才藝贏過陳憐月,今日又壓過她一頭,京城才女的名頭也不過如此。
沒有長公主在場,眾人議論得更無所無慮,聲音也更大,不少人拿才女陳憐月與言望舒相比較。
陳憐月最是妒恨言望舒壓過自己之事,尤其她還成為妾室,竟又當眾壓過自己一頭,實在不能忍。
今日若不報此仇,絕對咽不下這口氣。
言望舒聽得頭疼,怎麼總有人要為她拉仇恨。
她不想再惹人厭煩,便獨自向花園走去,藉著賞花名義來躲清閒。
長公主府比王府還要大,還要氣派。花園堪比小型的御花園,百花齊放,令人賞心悅目。
言望舒在花園內的涼亭躲閒,忽然,一婢女匆匆向她走來,到她面前行禮。
“言小娘,衡王妃在池塘邊溼了襦裙,可否請您去馬車上娶乾淨的衣服再領衡王妃前去更衣。”
好好的去池塘邊作甚?江雅亭在外面最是優雅,怎麼會讓自己溼了襦裙,做出此等有損名聲之事。
言望舒心中疑惑:“王妃身邊的如月姑娘不在嗎,要讓我去取,她應該比我更清楚王妃的衣物在何處。”
這不是很奇怪嗎,有如月不用偏要讓她去。
婢女應答如流:“王妃衣衫不整,若身邊沒有親信之人恐怕會有損王妃名聲,如月姑娘在王妃身邊為王妃看著,不準外人靠近,所以才命奴婢來尋言小娘。若言小娘不得空便只好去請王爺來送衣物。”
得,她不去便去請顧彥昭,那還是讓她去吧。若讓他知道她不願意為王妃做事,不知還要怎樣怪罪。
言望舒不情願地去取衣裳,再往池塘邊走,還是覺得有些蹊蹺:“王妃怎的弄溼了襦裙,池塘邊都沒有人看守嗎?”
這不大可能吧,有什麼事需要王妃親自去做。
婢女低頭走路,神色淡漠:“這奴婢便不知了。”
不愧是打工人必備技能,一問三不知。
言望舒來到池塘邊,便見如月緊守著江雅亭,後者似乎誤入池塘,膝蓋以下的裙襬竟都溼了。
池塘邊還有兩三賓客,江雅亭態度極好:“多謝言小娘,是本王妃的手帕被風吹到池塘邊,本王妃來尋手帕,一時不查誤入池塘邊,溼了襦裙,不得不換身衣物。”
竟是真的溼了襦裙,這般冒失不像是她的作風。
言望舒上前將衣物交給如月:“妾奉王爺之命照顧王妃,這些都是妾應該做的,王妃不必見外。”
這等瑣事讓如月去做便是,她出門在外怎麼不知道自己身份。
言望舒交完衣物便算做完,正要走卻又被人叫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