還這便發燒了,咋的,誰規定掉進池塘裡不能發燒。
身後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,驚得言望舒回頭看他,見他只是在旁邊坐下,鬆了口氣。
顧彥昭把玩著茶杯,若有所思,語氣意味深長:“本王見你在王府有勇有謀,頭腦清醒,不像是會生病的樣子。”
有勇有謀,他果然看出她是在藉著王府的勢報復陳憐月了。
言望舒心虛得很,但也絕口不認:“妾聽不懂王爺在說什麼,妾若當真存心為自己好,便不會被人在背後暗算,差點命喪黃泉。”
在他審視且銳利的目光下,她的偽裝皆是徒勞。
言望舒認為這也不是嚴重的事情,便藉著生病弱勢,委屈地承認:“她差點害妾沒有機會完成任務,妾心中自然有氣。而且妾在外代表王府的顏面,不能太好欺負了。”
她轉過身來,朝他眨眨眼,圓潤的眸點點狡黠,笑嘻嘻地道:“王爺為\t妾準備薑湯,定是不怪妾,妾便知道王爺胸襟寬廣,不會與小女子一般計較,妾謝過王爺。”
現在的她與平時謹小慎微的樣子判若兩人,小白兔般靈動可愛,有點小心思都寫在臉上。
顧彥昭先前便看過她諂媚的樣子,現下也只是當做她在討好自己,對她故作可愛的樣子不屑一顧:“本王只是不想你生病後傳染本王,影響正事,你在美什麼?”
美什麼?
她能美什麼?
言望舒被他說得愣住,很快便回過神來,笑容不改,語氣諂媚:“妾也不想生病傳染王爺,所以妾得好好養身體,這兩日還請王爺先住在別處,等妾身體好了定會盡心服侍王爺。”
別的都是假的,只有放假是真的。
“比如妾現在便在發燒,王爺當心過了風寒給您,建議您與妾遠些。”
風寒不假,暫時不想聽他的直男發言也不假。
顧彥昭幾乎看穿她的小心思,卻也站起來,冷眼看向她,警告的聲音響起:“以後收起你的小心機,在外本王自會顧及王府顏面不會讓你有閃失,但你若拿本王的顧念當刀用,便休怪本王秋後算賬。”
似乎在說他在王府時便已經看穿她的心機,藉著王府的幌子來報復陳憐月,只是礙於當時在外面,不方便戳穿她。
他對算計他的人零容忍,無論是何種情況。
還收起小心機~
若你知道你心心愛愛的人是別人安插在你身邊的細作,還能說出這麼有氣勢的話嗎。
言望舒甚至有些期待江雅亭掉馬。
恭恭敬敬地送走他,言望舒躺在床上回想書中此時的情節,卻沒有多久便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。
傍晚時,果然顧彥昭沒有過來,言望舒身體已經好了,悠閒地在窗戶邊看書,只是想到明日早上還要向江雅亭請安,便莫名地煩躁。
若她當真病了,是不是就不用請安了?
言望舒嘴角逐漸上揚,自然是不肯放過這麼好的機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