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子殞命事關國本,皇帝悲戧之餘更為惱怒,得知官員亦接連死亡,將二者何為一樁案件,勢必不會放過幕後之人。
顧彥昭奉命徹查此事,調查周府餘黨之餘也在宮中秘密調查,分身乏術。
越是調查,挖掘的越深,顧彥昭心中愈發沉重,認為無法等到徹底查明再稟報,帶著些許線索便去找皇帝商談。
“啟稟皇上,臣查到幾條線索都與宮中地位權利頗高之人有關,但具體是何人,臣還在排查。”
本以為周全生上面之人也在朝堂上,但發生小皇子一事,他便察覺此事與宮裡某位主子有關,便向宮中深挖,不曾想當真查到了關鍵線索。
皇帝面色沉著,抬眸看他一眼,神色高深莫測:“你繼續說。”
“臣還查到此次事件與前朝一樁密案有關,當時涉事的官員……”
顧彥昭話未說完便被皇帝打斷:“前朝的事情早就已經結案,與如今案件怎會有關。”
“朕看你是查案心切,太過敏感,有所誤會了。”皇帝聽聞此事不僅不惱怒,反而笑他草木皆兵。
顧彥昭眉間一沉,墨色的眸掠過一抹狐疑。皇帝此般態度含糊不清,令人浮想聯翩。
“這件事到朕這裡便可以了,你查案辛苦,朕晚些時候派人送賞賜去你府上,你便歇息幾日吧。”皇帝拿起筆批閱奏摺,彷彿此事便這般翻過去了。
顧彥昭詫異地望著他,不明白為何已經有線索卻不繼續查下去:“皇上,此事便這般算了嗎?”
若不嚴查下去,遲早會損傷國本。
皇帝態度莫名其妙,顧左右而言他:“怎會算了,周全生通敵叛國,全家男丁流放,女子充為奴籍,與他相關的官員皆革職,清出京城。華豐行為周家掩護,查封吧,其中財產皆充盈國庫。”
“此事就到這裡吧,衡王對朕的處決可滿意?”
他這般問,分明是對顧彥昭要繼續調查不滿。
顧彥昭雖不想放過查到的線索,但皇帝態度明確,此事再查下去不知水有多深,只得先作罷。
“皇上聖明。”
告示張貼出來,此事禍首唯有周家與華豐行。
言望舒率先得知訊息,以為小憐她爹終於可以接回家,還想著為他療傷,便接上小憐去官府。
“舒兒,太感謝你了,這麼多天為我爹的事情奔波。等我爹好了,我便繼續做生意,將賺得銀子給你送去。”小憐臉上還掛著喜極而泣的淚珠,握著她的手,滿心感激。
言望舒卻隱隱有種不詳之感,只希望自己想多了,伸手戳她腦門,笑著調侃:“還是你知道我喜歡什麼。”
二人說說笑笑來到牢房,待來到張守禮面前卻笑不出了。
張守禮躺在血泊之中,渾身上下沒有一處好地方,衣裳被血水浸透。早被打爛的衣裳露處面板,傷口新舊交疊,多處發炎化膿,散發難聞味道。
他雙目閉著,一動不動。
小憐愣了一下才衝入牢房,卻不敢動他,悲傷地大喊:“爹!”
“我來帶你回家了爹,您這是怎麼了。早就查到這件事是周家乾的,他們怎麼還對你用刑。”小憐說著說著便哽咽得說不出話,顫抖著手去探張守禮鼻息。
言望舒也探他脈搏,還有絲極其微弱的脈搏,卻無力迴天了:“他傷的太重了,五臟六腑皆受重傷。抱歉,你有什麼話都說給他吧。”
本章未完,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