京中告示處,行人聚集,議論紛紛。
昨夜之事鬧得滿城皆知,這告示應當也是與此有關。
言望舒帶小憐在角落裡踮腳檢視告示,想看看其中有無線索,但看清上張貼的事,臉色微變。
告示上畫著二人畫像,正全城搜捕她們。
“竟然不是要調查華豐行倉庫失火,反而將我們當成私闖民宅縱火的犯人來通緝。”小憐語氣帶著不可置信,怎的她們反而成犯人了。
顛了,真是顛了。
揭發罪行的人反而被通緝,周府卻半點影響都沒有,莫非昨夜顧彥昭沒有進宮稟明聖上?
言望舒正思考著,忽然被小憐扯了扯衣袖,才發覺有人在往她們這邊看。
“快走,先回去。”言望舒很是無奈,卻也只能先與小憐躲開人群,害怕有人尾隨,特意繞路回小憐住處。
與此同時,朝堂之上。
顧彥昭昨夜被年貴妃阻攔並未去周府拿人,卻也沒打算放過他,在早朝上彈劾。
“周家世代為官,為朝廷效力。臣亦對皇帝忠心耿耿,怎可能作孽毀掉世代家功,令後人恥笑。此事定有蹊蹺,請皇上明查!”周全生言之鑿鑿,頗有大義凜然的樣子。
在場各官員交頭接耳,亦有人認為他此話有理,為他辯駁。
“你與華豐行之間的往來密切,更有金錢交易,本王若沒有查到線索,豈會向皇上稟明。”顧彥昭語氣輕蔑,對他效忠之類的說詞更是鄙夷。
皇帝亦更相信顧彥昭,對周全生質問:“你該當如何解釋?”
龍威震懾下,滿朝皆噤聲。
周全生噗通地跪在地上,匍匐下去,大聲叫冤:“皇上明鑑!臣對皇上之衷心日月可鑑,絕不會做出危害朝廷之事。此事定有人針對臣,往臣身上潑髒水!”
說著說著,周全生竟老淚縱橫:“這麼多年臣兢兢業業,為皇上效勞,自認為與同僚和睦,不曾想今日竟有人存心構陷臣。若哪位大人對下官有怨大可以打下官一頓,下官絕不還手,怎至於汙了周家世代清譽!”
他當朝喊冤,百官態度有些動搖。
皇帝不語,太子表態:“周家世代效忠,皇上定看在眼裡。但如今衡王查到你頭上,你可有證據?”
“有!”周全生從袖中拿出一賬簿,“皇上,此乃三月內周府賬簿,記載銀錢出入,請皇上過目。”
他連夜偽造的賬簿,沒有一筆是與華豐行有關。
公公為皇帝呈上賬簿,皇帝翻閱下來,將賬簿扔在桌上,聲音渾厚沉著:“這上面的確沒有與華豐行銀錢往來,衡王,這與你查到的線索相反啊。”
換言之,他的訊息就能保證真實嗎。
顧彥昭眼瞼微垂,雖不語,神色間嘲諷卻能說明一切。
“本宮看是某人急功近利,沒有調查清楚就急著稟明父皇,卻鬧了大笑話。”太子趁機落井下石,語氣譏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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