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雅亭攥緊了托盤邊緣,骨節發白,手腕青筋凸起。
仿若將托盤當成了言望舒的芊芊玉頸,活要將她掐死。
賤人,定是用了狐媚子手段將王爺迷惑!
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,若時間久了,難保王爺不會憐惜她,將她長久地留在身邊。
思及此,江雅亭恨得咬緊牙根,上前打斷二人。
走到近處,已恢復素日裡溫婉的模樣:“臣妾還擔心王爺頭疾發作,親自熬了湯藥,不想言小娘在此,是臣妾來的不是時候。”
弱柳之姿輕輕搖曳,消瘦的身形仿若紙片,隨時會被風吹走。
江雅亭走到近處,仍端著托盤,消瘦的小臉發白,眉眼間幾分苦澀,秋水般的眼裡,含情脈脈。
言望舒識趣地退到一邊,心下暗想。
這話聽著便酸了吧唧的,看見她與顧彥昭這般親密,怕是要氣死了。
還得裝的大方得體,也是體會上錢難掙屎難吃了吧。
顧彥昭忙起身,將托盤接過來,扶著她坐下:“這些事交給下人做便是,你是身體才最重要。”
只是下廚熬藥,他便心疼得緊,捧起她的手檢視有無燙傷。
見一雙纖弱的手白潔無暇,方放下心來:“下次可不準了,若傷了你,本王更要心疼。”
他這般緊張,江雅亭心中舒坦許多,故作忸怩:“萬幸王爺已經好了,用不上這湯藥了,臣妾倒了罷了。”
竟讓這狐媚子搶了先,還好王爺心裡還只有她一人。
她一來,這賤人只有一旁站著的份。
“怎麼用不上了,本王還有些頭痛。”顧彥昭將湯藥一飲而下,喝了個乾淨。
甚至怕她吃醋不開心,寵溺地將她攬在懷裡。
“適才頭痛得厲害,她懂些手法,方讓她一試。做好的湯藥卻不讓喝,本王的雅亭可是吃醋了。”
本王的雅亭~
言望舒打了個冷顫,噁心死了。
江雅亭餘光瞥向言望舒,見得只能被晾在旁邊,眼底劃過得意。
嬌羞地躲向寬闊地胸膛,聲音嬌嗔:“王爺~莫要打趣臣妾了。言小娘可以為王爺寬心,臣妾只為王爺高興。”
呵呵。
高興死了。
高不高興不知道,要她死卻是真的。
言望舒充當一塊背景板,心裡無語地吐槽。
兩人恩愛一陣,江雅亭忽然想起什麼似的,從他懷裡起來。
她從腰間拿出一玉瓷方盒,開啟來,又去書案拿來工具,現場焚香。
“王爺,此為靜心香,是臣妾親手調製,其中加了三味藥材,可為王爺緩解頭痛。”
她舉止優雅從容,輕描淡寫便將香焚起。
嫋嫋薄煙升起,味道淡雅,聞得人心神舒暢,鬱結開解。
到底是原書女主,完美人設,這焚香的手藝堪稱大師級,香味亦高階。
言望舒在這點真心佩服,深吸一口氣:“王妃調得香真是好聞,聞得妾渾身都舒暢了。”
打工嘛,累死的不如嘴甜的,這點她還是懂得。
顧彥昭本陶醉在淡雅之氣中,聞言皺起眉,眸中徒生厭惡:“你也配點評王妃。”
若早知王妃焚香,便該讓她滾出去,平白玷汙了這香。
江雅亭微微垂眸,眸子微閃,溫婉一笑:“言小娘若喜歡,本王妃可以教你制香。”
待到了她的院中,如何下手皆方便。
本章未完,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