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雅亭害怕蛇蟲鼠蟻,府內定期盤查驅趕,府外亦會撒硫磺。
莫說毒蛇,便是隻老鼠經過王府亦會被打死。
如此之下,府中竟出現毒蛇。
顧彥昭怒不可遏,厲聲道:“來人,徹查下去,這毒物從何而來!”
幸好是出現在柴房,若是爬到了江雅亭住處,嚇著了她,或是被毒蛇咬到。
顧彥昭只是猜想,便感到後怕。
言望舒知道卻不能說,此時聲張只會引火上身。
但此處是萬萬不能待了。
“王爺,可是查到什麼了?”她聲音止不住地顫抖,小聲抽泣。
如受驚的小鹿,圓潤的眸潮溼,驚慌失措。
顧彥昭環視四周,看見地上的髮簪,便猜到她是如何幹掉毒蛇:“最毒不過蛇蠍,你竟敢徒手殺蛇,真是好本事。”
尋常女人看見毒蛇,不被咬死也被嚇死了,她卻敢殺蛇。
且那毒蛇頭部已沒有形狀,血肉模糊,她下手夠狠。
還說呢,她總不能眼睜睜被蛇咬死。
言望舒眼睫輕顫,哭得更是厲害:“妾怕死,也怕這毒蛇跑出去再咬傷其他人,拼了命才將毒蛇擒住。”
她還未緩過神,跪不住了,索性坐在地上。
“妾對王爺忠心耿耿,對王爺的人也寬待有加,妾真的沒有下藥害王妃,妾怎麼會蠢到在自己做的藥膳裡下藥。”
女子癱坐在地,粉面帶淚,含淚的眼如一汪潭水,清澈見底。
顧彥昭亦是查到了些苗頭,才會過來。
剩餘的藥膳與藥渣皆不見了,為她採買的下人也不見蹤影。
他以為是她偷跑出去所做,便來查問,但見眼前情形,便知不是她。
此處出現毒蛇更是蹊蹺。
他犀利的目光落在她臉上,似乎要在她神情中尋到一絲破綻。
言望舒蒼白的小臉卻是誠實,眼裡溢滿了委屈與無辜:“王爺,求王爺相信妾,還妾一個清白,妾不想死的不明不白。”
最主要的是讓她回到葳蕤院,這裡太可怕了,毒蛇都幹出來了。
顧彥昭未尋到破綻,斂了眸:“滾回你的院子,查明真相之前,不準離開半步。”
若有人與她接應,待她回去,必會現身。
太好了!
這破院子從來沒有這麼美好過!果然窪地顯不出高山。
言望舒生怕他反悔,連忙應下,屁顛屁顛滾回去了。
回到小窩,言望舒才得知自己留下的藥渣與藥膳皆不見了。
沒了證據,雖無法指認她了,但也證明不了她的清白了。
有罪無罪,不是全憑江雅亭一張嘴嗎。
蒼天啊,大地啊。
既生瑜,何生亮!
府中出現毒蛇,顧彥昭震怒,人心惶惶。
主院裡,房中傳來破碎之聲。
江雅亭將花瓶砸在地上,用力踹開凳子,一把抽出桌上餐布,餐布上的茶盞嘩啦啦地碎了一地。
“沒用的東西!沒能咬死那賤人呢便罷了,竟讓王爺知道此事,還嫌本宮不夠煩嗎。”
她怒不可遏,聲音尖銳刻薄,一雙美目寫滿狠毒與妒恨:“此事是誰辦的?”
與她主僕多年,她話一出,如月便知道她是何意:“回王妃,是穗子,毒蛇經她手,那賤婢防毒蛇之時,她就在門外守著。”
這話更是惹惱了江雅亭:“知道在外守著,不知道進去下手,蠢貨!”
便是趁機下毒又如何,待那賤婢死了,只管當是被蛇咬死,誰會在意真相。
如月悟出她話中之意,替她當惡人:“王妃身邊不留無用之人,這是她自找的,就讓她為王妃分憂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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