頓時間,顧彥昭冷刀子似的目光落在言望舒身上,仿若已下了死刑。
室溫陡然下降,言望舒背上爬滿寒意。不由得打了個冷顫,餘光瞥向穗子。
我與你無冤無仇,你可憋瞎說啊!
言望舒急的抓心撓肝,就算是傻子也猜到這出戏是什麼路數了。
合著繞來繞去還是繞回她身上了,這她能忍嗎。
當然忍不了,她故作驚訝:“這位姐姐,我與你不曾見過,你怎的空口白牙地汙衊我。”
她眼睫輕顫,眼尾微紅,無辜又委屈,小臉上幾分害怕。
她與穗子各執一詞,顧彥昭已有幾分不耐,嚴聲質問:“究竟是怎麼回事?”
江雅亭暗自捏緊了絲帕,背對著顧彥昭,便不用顧及表情管理,眼中透著幾分威脅。
“你素日乖巧膽小,怎會害人,是不是有難言之隱?”
她語氣卻很是寬和,仿若真在為穗子申張。
穗子猶豫片刻,竟哭了出來:“王妃娘娘素日待奴婢那般好,奴婢便是死也不能背叛王妃,可是、可是……”
穗子頓了頓,看向言望舒,似是不敢再說。
她是沒說,卻好似什麼都說了。
你看我幹啥啊,是不是想說我指使你做的?
言望舒佩服她的演技,沒空搭理她,大腦飛速運轉,這髒水該如何潑回去呢。
江雅亭蹲下身,溫柔地將她扶起來,拍了拍她的手:”王爺在此,你只管實話實說,王爺定會為你做主。”
被她寬慰著,穗子卻怕得要抽回手,但被她攥得緊,便不敢再有動作,只低著頭,掩飾恐慌。
“可是奴婢卻不能眼看雙親因奴婢枉死,奴婢對不起您!”
穗子噗通又跪下:“言小娘派人抓了奴婢爹孃,威脅奴婢若不替她做事,便殺了奴婢爹孃,奴婢罪該萬死,只求王爺救救爹孃……”
她不斷磕頭,直至地板已有血跡,更令人相信她是被人威脅。
尼瑪……
你這樣演戲你浮木怎麼活?
言望舒內心唾罵,臉上卻不敢表現分毫不滿,只是看向顧彥昭:“王爺,妾冤枉,可否允妾問她幾個問題。”
事已至此,顧彥昭看待她的眼神如同看待死人,語氣亦有殺意:“問,本王便讓你死個明白。”
若非是她威逼利誘,雅亭院中下人怎會背叛。
便讓她狡辯,日後貴妃問起也可有說辭。
言望舒望向穗子,不急不躁,聲音鏗鏘有力:“你說我綁架你父母,你父母居住何地?”
若她沒有記錯,大戶人家的下人皆是買了死契,出身貧苦人家的姑娘才會如此。
京城富庶,何至於此。
穗子不明所以,小心應付:“奴婢家在京城郊外,父母皆是老實本分的莊稼人,無依無靠才會……”
沒工夫聽你廢話。
言望舒打斷:“我是何時威脅你,讓你為我做事?”
“這……”穗子遲疑,本能地瞥向江雅亭,受驚似的低下頭,“是三日前,你得知要為王妃做藥膳,便威脅奴婢為你善後。”
剩餘要調查的藥膳也神不知鬼不覺地失蹤了,與她善後說辭正能對上。
“三日前我都還不知道會被王爺關入柴房,你是怎的把蛇藏進柴房了?”
房中寂靜得聽得見針掉落的聲音。
“是、是……”穗子一時竟說不出個所以然。
無人知道她會關入柴房,蛇必然是臨時投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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