言望舒分辨出這味道來自一味藥材,聞之便會令人身上起滿紅疹,化膿流水,面板潰爛。
怪不得沒有向她發難,原來在這等著!
“我看看燒成什麼樣子了。”言望舒屏住呼吸,伸手去拿香爐。
“啊!好燙——”
一聲驚呼,竟“失手”打翻了香爐。
香灰傾灑,瞬間滅了火。
真是好險,這是想讓她被抬出王府。
江雅亭她們敢聞,必然是事先服了解藥。
好陰險的手段。
言望舒故作驚慌地跪下,垂首低眉:“妾不小心打翻了香爐,今日怕是學不成這靜心香了。”
“妾知道一則‘雙語靜心香’,緩解頭痛亦有奇效,不若讓妾試試。”
這香配置中有一味藥,正好可以解了這令人面板潰爛的毒。
她已吸入少許,為了穩妥,還是用些解藥才好。
江雅亭攥緊了絲帕,向一旁的嬤嬤瞥了一眼,嫌棄地看向她:“王爺喜歡的是這款香,你那破香聽都沒聽過。”
今日,她勢在必得!
言望舒知她故意,既然不能當場製作解藥,便只能回去再說。
“言小娘快閃開,老奴來收拾。”嬤嬤上前收拾殘局,將香爐拿起,卻將香灰倒在她手上。
“哎呦,老奴讓你閃開,你怎的不走。老奴歲數大了,手不好使了,一不小心沒拿穩。”
嘴上說著不小心,卻是明晃晃的譏笑。
剩餘的香灰皆灑在她手背上,帶著溫熱的餘溫,與肌膚融合更快。
言望舒迅速將香灰揮掉,但那粉末已粘在汗毛上,滲入毛孔裡。
不知是否錯覺,她手背好似已經癢了。
欺人太甚,欺人太甚了!
言望舒打碎了牙齒嚥下去,非但不能反抗,甚至不能表現出不滿。
縱使手背已經發癢,仍得恭敬行禮:“王妃,妾衣衫有汙,請許妾回去更衣。”
好癢,快放她回去啊。
江雅亭將她小心撓手的動作看在眼裡,絲毫不掩飾得逞之意:“你太笨了,學不好,不用來了。”
從一開始,她便沒想過教什麼制香。
言望舒沒有功夫與她糾纏,行了禮便快步離去。
望著她匆忙的背影,江雅亭臉上露出狠毒。
今夜顧彥昭見了她面板潰爛的樣子,不知有多噁心。
言望舒等不及回到葳蕤院,路過池塘便將雙手以及手腕洗乾淨了。
白皙得手臂已然發紅,縱然她洗得再用力,痛癢之感亦洗不去。
她只是想安安分分地打工,為何總要與她過不去。
言望舒苦笑一聲。
天邊暮色,時辰漸晚。
言望舒回來後已服了藥,似乎沒有什麼效果,手臂還是起了疹子,越來越癢。
痛癢難耐,她忍不住撓手臂。
嬌嫩的面板紅腫起來,稍微一撓便破了皮,膿水溢位,沾到膿水的地方仿若被傳染,接二連三地破皮流膿。
漸漸地,面板潰爛,血絲與膿水混合。
真噁心,好想把這胳膊扔了。
言望舒渾身如有千萬只螞蟻在爬,寒毛豎立。
她只得忍著痛,往潰爛處塗藥。
顧彥昭前來時,正見她在為自己上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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