章太醫神色擔憂,不敢枉下定論:“王爺近日是否頭疾發作更為頻繁了?甚至每日皆會頭痛,但用此香便覺舒緩許多。”
真是神醫啊。
言望舒不便說出口的話皆被章太醫說出來了,心底對他產生幾分敬意。
他所說的症狀與顧彥昭現下處境正能對上。
也因此,顧彥昭有些不耐:“是又如何,有話直說。”
他心底已經有了答案,只是這香是王妃特意為他研製,他不相信會有問題。
章太醫行了一禮,額間滲出冷汗,慎重地用詞:“此香中含一種本不該加入的藥材,與另一味藥材互相作用時,便會是慢性毒藥,長久使用便會造成王爺如今的症狀,頭疾愈發嚴重。”
這等後宅密辛,若是傳出去必會惹人議論,甚至成為有心之人的把柄。
怎麼可能,雅亭與他伉儷情深,怎會害他。
顧彥昭眸子一震,眸中質疑與嗜血交雜,低沉的聲音從喉間滾落:“你敢保證你查到的便是真的?”
不是,那還能是她暗中溝通好了的嗎?
言望舒真對戀愛腦無語了,事實擺在眼前卻不願意相信。
“是,臣以性命擔保,此香已是慢性毒藥。臣保證不會說出去,王爺放心。”
章太醫將此等密事說出來,自身都有危險,尤其是有第三人在場,但事關親王安危,他不得不說。
房內安靜的可怕,顧彥昭面無表情地站在那裡,周圍空氣仿若凝固。
僅僅如此,壓迫感亦如潮水湧來,帶著將人吞噬的殺意。
傻眼了吧,說她的香有毒卻毫無問題,反而是他心肝寶貝做的香有毒。
天真的塌了。
言望舒又爽到了,表面卻很是謹慎:“王爺,妾皆是為了王爺著想,只願王爺小心。”
小心的是何人,不必明說。
“夠了!”
顧彥昭不爽到了極點,先差人送走了章太醫,才對她發怒:“今日之事若有第四個人知曉,本王唯你是問。”
他低沉嗓音夾雜怒火,神色厭惡。
言望舒卻並不在意,低聲應是。
待人走後,才嘖嘖兩聲,不知他心裡是何滋味。
她該說的都說了,章太醫也認證了那香有毒,之後他如何處置就與她無關了。
顧彥昭大步走出葳蕤院,逐漸冷靜下來,放慢了腳步。
許是有人栽贓陷害他的王妃,若他不去驗證卻一味懷疑,反倒是輕視了他與王妃的感情。
少頃,許雅亭來到書房。
一進門便察覺氣氛有些異常,再看他臉色不太好,上前詢問:“王爺可是有什麼煩心事,還是又頭痛了?”
她走到顧彥昭身邊,弱柳之姿輕輕搖曳,神情亦是關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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