巫蠱娃娃上的針並非普通繡花針,正是針灸所用銀針。
這點都算計進去了,這是生怕她有機會開脫。
言望舒心裡數只馬奔騰而過,咬了咬牙:“妾確有銀針,但這上面一沒有妾的名字,二是銀針隨處都可買到,這並不能證明就是妾所為。”
每處證據皆指向她,而她除了空口辯解,再無他法。
這滿府皆是江雅亭的人,只有她孤軍奮戰。
江雅亭氣定神閒地端起茶杯遞向與她統一戰線的男人,面色有些動容:“言小娘所說也有幾分道理,她素來乖覺,對臣妾恭敬有加,許是被人栽贓陷害。”
將茶送出去,她便放下了手,看向跪著的人,很是通情達理:“王爺莫要急著處置了,且等下人查探回來,若言小娘當真是被冤枉也好讓他繼續服侍王爺。”
她面向言望舒,顧彥昭並未看見她寬厚仁慈之下包藏的禍心。
黃鼠狼給雞拜年,能安什麼好心。
言望舒心底升起不詳的預感,只怕她在憋大招不敢輕舉妄動。
顧彥昭眸中殺意漸起,語氣極為失望:“此物從她被褥中掉落,與她必然脫不了干係。不必為她說話了,她不配你的維護。”
他的雅亭如清池中的白蓮,平等的善待每一個人。卻被這心狠手辣的賤妾毒害,他定會剷除。
江雅亭眸中劃過得逞之色,只需再添把火,今日便是這賤婢的死期!
維護?都把她維護到火坑裡了。
言望舒正欲辯解,去查她院子的管家回來了,眾人皆朝他看去。
管家神色驚慌,路過言望舒時看了她一眼,眼裡竟帶著憤恨。
咋了,也扎他了?
言望舒有些無語,但瞥見他手中拿著一封信,封皮上隱約看見“太子”二字。
心頭猛地一震,全身血液瞬間凝固,手心亦滲出冷汗。
適才看見巫蠱娃娃她都沒有這麼驚慌,現下卻覺得有把刀懸在她頭上。
滿京城誰人不知衡王是太子繼承皇帝最大的對手,太子亦是衡王的死對頭,二人明爭暗鬥,你死我活。
尤其前不久科舉一事,二人之間更是劍拔弩張。
如今在她房中搜出帶有敏感字眼的信,輕則她被處死,重則被帶到太子面前成為眾矢之的,生不如死!
好毒的陰謀!
管家顫巍巍地遞給顧彥昭,額頭已冒出冷汗,生怕被牽連:“稟王爺,此物在言小娘衣櫃角落發現,請王爺親自檢視。”
將這燙手山芋扔出去,管家連忙退下。
顧彥昭看見封皮上“太子親啟”四字,抬眸掃向言望舒,眼神嘲諷,似是在說“好樣的”。
言望舒下意識迴避他的眼神,在他眼中便成了心虛。
待看見信中內容,顧彥昭臉色大變,拍案而起。
一瞬間,天色陰沉,氣溫驟降,風雨欲來。
顧彥昭大步上前,俯身扼住言望舒玉頸,力氣似要將她脖子掐斷,提著她的脖子硬生生將她拽起來。
神色陰鷙,一雙凌厲的眸迸發殺意,冰冷的聲音從喉間滾落:“與太子暗中勾結,你可知道會是怎樣的下場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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