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別舒兒舒兒了,舒兒回去就得讓人整死。
不合時宜的關心比背刺更讓人難以承受,還不如罵她幾句了。
言望舒心裡無奈至極,卻得好生回應:“謝貴妃娘娘掛懷,妾一切安好,王妃亦待妾如同姐妹。”
快順勢關心關心王妃,她要嫉妒死了。
年貴妃欣慰地點了點頭:“當初本宮便是瞧你機靈懂事,才將你送去王府照顧王爺,你與王爺感情可好?”
哦,沒有感情,全是存活的技巧。
言望舒這才是被架起來,怎麼說都不是。
說好吧,把王妃放在何處?王爺也不樂意啊。說不好吧,好像跟年貴妃抱怨委屈似的。
她還沒想好怎麼回答才誰都不得罪,年貴妃卻以為她受了委屈不敢說,有些責備地看向顧彥昭,當眾詢問:“你可是讓舒兒受委屈了?”
死道破!死道破!
言望舒心裡要急得團團轉,她都提起王妃了,年貴妃順勢關心王妃便是,怎的還去質問王爺了。
這下好了,任誰都會以為她裝可憐,以退為進。
江雅亭用力攥緊秀帕,幾乎要將其絞碎。臉上的優雅得體有龜裂的痕跡,委屈地咬了咬下唇。
當著她這位正妻的面如何關心言小娘,將她置於何地?她的感受便絲毫不重要嗎?
當眾問妾室與王爺的感情狀況,擺明有意羞辱於她,讓她淪為京中女眷的笑柄。
顧彥昭將她落寞的神色看在眼裡,亦是不悅,語氣冷漠:“她不過是一妾室,兒臣待她已經仁至義盡。”
他在桌下牽起江雅亭的手,輕輕拍了拍,安撫她的情緒。
母妃想說什麼他無法阻攔,但也不允許他的王妃受半分委屈。
年貴妃居高位將二人的小動作盡收眼底,心中對衡王妃更是不喜。這點委屈都受不了,在這等場合搞小動作,小家子氣。
她對江雅亭的不滿寫在臉上,在場之人皆是聰明人,心下自然分明。
年貴妃與顧彥昭說話,目光卻落在江雅亭身上,語氣淡淡的嘲弄:“雖是妾室,亦是在你府中服侍你的人,照顧你的飲食起居,為你繁衍子嗣。有個可心的人不容易,你應當好生待她,怎可開口閉口便將身份放明,平白生分了。”
傻子都聽得出她弦外之音。
可快閉嘴吧。
言望舒還奇怪怎的今日年貴妃對她的態度與上次截然不同,原是因為不喜歡正牌王妃,藉著關心她這個妾室來噁心江雅亭。
年貴妃是舒坦了,卻給她拉了仇恨。
貴妃的態度昭然若揭,賓客時而看向衡王妃,竊竊私語。
江雅亭只覺有數道目光落在身上,嘲笑她不受年貴妃待見,議論不能生孩子。立時雙頰如火燒,羞憤得恨不能當場離開,只得默默攥緊了手,將這羞辱嚥下。
而這一切的罪魁禍首都是言望舒這賤人!
言望舒察覺到一道目光落在身上,想忽視都不能。一抬頭便見江雅亭正注視自己,蒼白的臉盡力保持體面,眼裡卻隱含妒恨。
這下好了,擱這受了這麼大難堪,回去不得三十六計都用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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