言望舒都震驚了,這姐這麼敢的嗎?
可她不敢啊,在貴妃發火前連忙找補:“王妃的意思是妾沒懷孕是還沒有到時機,待到了時機必定可以懷上王爺子嗣,為王府誕下世子。”
“王妃最喜歡小孩子了,經常與妾討論待妾懷孕後便為小世子親自縫製衣裳,將妾的孩子視為己出。”
別管了,都這時候了先胡謅吧。
江雅亭聽她口口聲聲的孩子、世子,心如刀絞。
分明知道她生不了,偏偏這般提起,讓她看著心愛的男人與侍妾纏綿,比殺了她更讓她煎熬。
年貴妃將她的反應看在眼裡,對她更是低看,毫不掩飾對她的嫌棄:“你又下錯了,這般棋藝如何陪王爺,你與王爺當真有共同話題嗎?”
這話真是殺人誅心。
江雅亭的棋藝本便不如年貴妃,心思又不在這上面,自然下得一塌糊塗。但便是她棋藝不精,輸了便是了,何故如此羞辱。
幾番折磨之下,她眼淚含在眼裡,又被自己嚥下去,低聲應著:“臣妾許久不碰棋盤有些生疏,臣妾可與貴妃再博弈一局。”
她似是不服棋盤上的輸,又像是對抗年貴妃適才的話。
年貴妃卻已然對她徹底失望,讓人撤了棋局,意味深長地看了眼她的肚子,無奈地搖了搖頭:“王爺對你視若珍寶,你卻不能為王爺分憂,本宮安排舒兒在王爺身邊,你可有怨言?”
她都要恨死了。
言望舒心裡默默地吐槽。
“臣妾不敢。”江雅亭委屈地吸了吸鼻,行了一禮,“都是臣妾無能,連累了王爺,臣妾怎敢對貴妃的安排有所怨言,貴妃便是將言小娘抬為側室,臣妾亦是高興。”
這話說著沒有怨言,卻全是怨言。
沒一個讓人省心的。
言望舒正想著如何找補,年貴妃便與之對峙起來:“你這話是在怨本宮?”
快點說你不是啊,急死人了。
言望舒見她無聲對抗,連忙替她說話:“貴妃娘娘,王妃的藥有副作用,會令她神志不清,這話並非她本意,她向來大方得體,怎會怨怪娘娘。”
她已經說了這麼多,只要江雅亭順勢應下便是。
江雅亭卻較著勁似的,語氣有些僵硬:“本王妃知道自己在說什麼,貴妃娘娘尊貴,臣妾不敢不從。”
這不還是說她是礙於貴妃身份才不敢反抗嗎?而且年貴妃還在此便自稱本王妃是要幹什麼?
年貴妃著實被她氣到了,冷笑一聲:“好,很好。說著不敢卻將什麼話都說了,本宮看你敢得狠。”
“是王爺對你太過嬌縱,養成你這不知尊卑的性子。本宮便讓你長長記性,認清自己的身份。去殿外罰跪,沒有本宮的命令,誰也不準讓她起來!”
完了啊。
這要是真跪了,回去她不得被罰死。
年貴妃是找到宣洩的機會了,她還要活的。
言望舒連忙為江雅亭求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