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雅亭身形微僵,已然沒了耐心,卻要保持得體姿態,語氣夾雜些許怒火:“為何不可?”
她已不想再與這賤婢糾纏,卻又怕若是漏了什麼,於自己解毒有礙。
小樣兒,被我拿捏了吧。
言望舒正是利用她害怕毀容的緊張心理,故弄玄虛:“夾竹桃粉許是已沾到王妃面板上,若碰了水只會加快復發。”
真假不重要,她已無暇顧及了。
江雅亭臉色蒼白,不敢輕舉妄動,卻惱怒她說話只說半截,形象有崩塌之跡:“到底要如何?”
她聲音有些尖銳,與平日溫婉有很大差距。
眾人皆看向她,江雅亭咬了咬牙,不得不收斂,語氣緩和幾分:“言小娘若有法子可解,本王妃必定有賞。”
這就對了嘛。
言望舒心裡爽死了,打工以來從沒有這麼爽過。臉上卻很是嚴肅:“這解藥配製起來雖有些難,但妾必定盡心盡力,為王妃包住容貌。”
江雅亭咬碎了銀牙,卻對她無可奈何,還得笑著保持體面:“那便有勞言小娘,需要什麼藥材,本王妃差人去準備。”
她心裡要撕了這賤人,卻不得不不保持微笑,笑得有一絲扭曲。
言望舒見好就收,不再多逞口舌之快,將所需藥材一一列出。
片刻,下人便將藥材呈上。
言望舒當眾配製解藥,煎煮。
藥味飄了出來,眾人對此皆是好奇。
一個妾室竟有這般本事?且不想著趁著大好機會讓主母毀容,爭寵上位,反而為其醫治。
天下竟有這般本分的妾室?
言望舒煎好解藥,為主母瘋奉上:“王妃娘娘,服下解藥便可好。”
為了令人信服,她先用湯匙試了藥。
江雅亭見她敢試藥,便不再有疑心,快速喝了下去:“本王妃說話算話,晚些時候便送賞賜你去院中……”
她聲音漸漸小了,纖弱的手悄然按向小腹。
肚子好痛,是需要去茅廁解決的痛。
江雅亭眉間微簇,顧不得多思考,尋了藉口便匆匆離開。
哼,茅房將是你今天的歸宿。
言望舒微勾起唇角,清澄的眸閃爍亮色。
她對自己的手法很是自信,絕對讓江雅亭多跑幾次,卻不至於傷了身子。
果不其然,待到宴會結束,江雅亭都沒有再出現過。
宴會結束時,她正在如廁。
“王妃娘娘,奴婢照您說的將賓客都送走了。”如月在外面候著,被味道燻得有些難以忍受。
江雅亭攥緊了手,羞憤難當,在心中狠狠記上一筆。
宴會散去,顧彥昭方回來,徑直便去了主院。
見江雅亭虛弱無力地躺在床上,一張清瘦的臉呈現病態的蒼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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