言望舒帶領太醫去由州府家充當的病患所,臨進去前用紗布製作成口罩來簡單防護,並讓其他太醫也效仿,可以有效隔絕瘟疫傳播。
病患所門口由士兵把守,有賈大人身邊管家帶路,一行人順利進入府中。
管家為他們介紹:“府中所見到的人皆是病患,言夫人與各位太醫要小心接觸。病得嚴重的人單獨安排在大人與夫人院中,直通後門,若有暴斃之人便從後門拉出去。”
言望舒聽他介紹,不由周皺緊秀眉。此處情況比她所想更加嚴峻,也慶幸她跟著來了。
“諸位太醫在此處留下,為外面的人開方子煎藥吧。”言望舒本想帶兩名太醫隨自己去重病屈,但想著帶誰都不妥,便打算自己去。
“言夫人你要自己去?那裡病人皆病得嚴重,更容易過病氣給你,要不還是讓旁人去吧。”管家想起來之前顧彥昭的叮囑,怕她去了會惹他不悅。
言望舒擺擺手表示不在意,讓他帶路。
重災區大門一推開,鋪面而來的死氣。
病人或靠著牆根坐著,或是躺在地上,也有躺在擔架上的人。皆是面色蠟黃,印堂發黑,眼下烏青,唇無血色,更有甚者只剩一口氣吊著,隨時暴斃。
“病人太多了,沒有那麼多讓他們躺的地方,院子裡都是還能走動的人,屋裡那些才更嚴重,都只剩口氣了。”
從瘟疫訊息傳回京城不過五日,疫情肆虐,已奪走許多條性命。
“我知道了,你先出去吧。”言望舒等他走之後就專心投入到為病人檢查當中。
她蹲在地上為一小女孩診脈,記錄脈搏,再檢查精神狀態與表面症狀,一一記錄在冊。見小女孩神色痛苦,雙眼空洞時,忍不住寬慰。
“很快就會好起來了,姐姐就是來救你的。”言望舒為鼓勵她,將隨身攜帶的小配飾送給她。
“沒用的,先前也有郎中來為我們檢查,開方子,可幾服藥喝下去都沒有起色,每天都有人病死,我們也是早晚的事。只是孩子還小,太可憐了。”
小女孩身邊的婦人病情同樣嚴重,且對這些來治病的人失去信心。
言望舒適才還好奇有人來幫他們,他們怎的這般冷漠,原來是失望透頂。
“這次不會了,衡王從京城帶來宮裡的太醫,專程救治大家。天災無情,皇帝與衡王卻愛戴子民,一定會為大家重建家園。”
言望舒在安慰她們的同時不忘將顧彥昭美名宣揚出去,眾人才有些反應。
“衡王親自來救我們了,這是真的嗎?這幾天都沒有聽說朝廷要怎麼安置我們,原來是派衡王來了。”
“若是帶著宮中太醫,或許我們真的有救了。”
病患中終於有了笑顏,死寂的院子也有些聲響。
言望舒暗下決心定要治好他們,檢查之後便回去鑽研。瘟疫並非絕症,放在古代難以攻克,結合了現代醫理之後便能研究出解決之法。
待到傍晚,顧彥昭回到驛站便見她在院中忙碌,桌上擺著各類稱量好的藥材,手邊放著藥架子,正對著她所開的藥方在往藥爐裡添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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