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彥昭屈指彈了下她腦門:“你這鬼靈精怪的,想讓本王與他們冰釋前嫌。”
他先前的確受過很多針對,有些不公平對待,但此時應當以大局為重,何況日後他便是皇帝了,怎麼算都是他更爽。
言望舒抱著他胳膊,撒嬌地勸他:“王爺度量無人能及,此時接納他們,讓他們後悔先前那樣對待王爺,半夜醒了都要扇自己兩巴掌,怪自己之前有眼無珠,也會在心裡感激王爺大量。”
“長公主謀逆不是正道,多半是王爺登基,王爺未來是要做皇帝的人,他們日後見到你都得下跪叩首,想想就爽。”
她笑靨如花,所說之言也更容易令人接受。
顧彥昭卻沒有想到她能說出這樣的話,對她更有幾分刮目相看,毫不吝嗇地稱讚:“本王原先只知道你能力出眾,見解獨特,卻沒料到你也是個有野心的,竟敢肖想皇位。”
“這是自然,雄鷹的女人也得是雄鷹,總不能是小麻雀吧。”言望舒大方地表達自己志向,並覺得沒什麼可羞恥。
顧彥昭被她此言戳中內心,目光落在她微張的紅唇,喉結髮幹,不由自主地便與她靠近。
“王爺,該入睡了,明日還要早起去上朝呢。”言望舒手指抵在他唇上,輕輕將人推開。
她沒有此意,顧彥昭也不勉強,想起所要應對之事也無心再尋歡作樂。
自這日起,長公主便也在朝堂上聽政,且處處與顧彥昭作對,二人劍拔弩張,各不相讓。世人皆傳長公主若成功登基便會是第一位女帝,有人反對亦有人希望她登基後可以造福百姓。
言望舒在府中拒絕許多官員送禮,且旁敲側擊地向他們打聽如今朝堂局勢,為顧彥昭所擔心。
她沒想到長公主這麼難對付,城府深且目標明確,比太子難纏得多。她在房中踱步,想著如何才能幫到顧彥昭,便有下人來報太安郡主前來找他。
南王府!
言望舒先前都把郡主拋到腦後了,以至於忘記她背後是南王府,若失去這一大助力,長公主怕是不敢再這般放肆。
“快將人請進來,秋霞去準備上好茶葉。”她快步去接見太安郡主,臉上洋溢親和笑容。
見她笑得這般不懷好意,太安郡主不由蹙眉,囂張跋扈地指著她:“言望舒,你別以為彥哥哥現在權傾朝野,你便能夠雞犬升天,你只是一個妾室,能不能進宮尚且難說,輪也輪不到你得意。”
太安郡主先前的確認為她有些本事,可妾室終究是妾室,到底上不了檯面,更別提日後進宮了。
“郡主為何對我有這麼大的敵意,只是因為你與我是情敵嗎?”言望舒仿若沒有聽見她攻擊的言論,笑著反問她。
太安郡主被她問得一愣,她在耍什麼花招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