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晚了？
聽見池硯舟突如其來的這番話，林霜先是有些不明所以地眨巴著一雙黑漆漆的大眼睛。
她上下打量著跟前的池硯舟，似乎也在思考著什麼。
恰在此時，池硯舟慢條斯理地抬起腳步走上前去，他先一步接過林霜手中的酒瓶子，又低聲說道。
“今晚你也應該好好休息。”
“至於別的事情，等明天你睡醒了，我再一一跟你解釋。”
“好嗎？”
就算是在這種處境下，池硯舟依然是副溫柔體貼的模樣。
也許是他說出口的話打動了林霜，又或許是因為林霜確實也是極其睏倦了。
此時此刻，她乖順地點點頭，倒是沒再鬧騰不停。
接下來的時間裡，池硯舟又耐著性子地去哄林霜睡覺。
只不過林霜這會根本就沒有睏意。
瞧著面前近在咫尺的池硯舟，林霜微微抿著櫻唇，心裡面其實還是有些糾結萬分的。
她並不知道自己是否應該坦白從寬。
“霜霜，你是有什麼事情想要跟我說嗎？”
突然聽見池硯舟這麼開口，林霜便一本正經地點了點頭。
“你喜歡裴嘉悅嗎？”
醉酒後的林霜很是直截了當。
她絲毫都沒有想過要拐彎抹角的意思，反倒是乾脆利落地開口向池硯舟詢問起來。
“你更喜歡她，還是更喜歡我？”
面對林霜突如其來的這番話，池硯舟愣了愣神。
一時間，他竟是不知道自己應該如何回應。
可同樣的，池硯舟還是有些忍俊不禁地笑了笑。
“你是認真的嗎？”
林霜不滿地皺著眉頭，還嘟囔一聲：“我當然是認真的。”
他倒是有些好奇，等到明天林霜的意識徹底清醒後，會不會懊惱自己今晚的衝動妄為。
“若你真心實意地喜歡裴嘉悅，我便從你們中間退出。”
“可是如果你不喜歡她的話，我……”
提起此事，林霜的面頰微微泛紅，漂亮的小臉上還浮現出些許羞窘的神色來。
此刻，她倒是有些不好意思再多說了。
看著林霜這副可愛的小模樣，池硯舟深深地呼吸一口氣，從始至終都沒有想過要回避此事的意思。
他鄭重其事地望著林霜，還是毫不猶豫地說道。
“霜霜，我在乎的人從來都只有你一個。”
至於什麼裴嘉悅也好，又或者是其他的人也罷，她們都抵不過林霜在自己心中的份量。
聽見了周延生不假思索說出的這番話時，林霜那雙漂亮的大眼睛忽閃忽閃的，眼底還藏著些許嬌羞。
“你可不許騙我。”
池硯舟輕輕地抬起手揉了揉林霜毛茸茸的小腦袋，就連說話時的聲音都變得愈加溫柔起來。
“當然，我絕對不會欺騙你的。”
聞言，林霜輕輕地抬起手拍了拍自己的臉頰。
她雖是覺得羞窘萬分，但林霜還是選擇坦白從寬。
“我其實也挺喜歡你的。”
池硯舟和周延生是截然不同的兩個人。
過去的時候，林霜確實是對池硯舟有一定的介懷和顧慮，她根本就不願意和池硯舟往來過密。
偏偏是因為這段時間的相處，林霜逐漸意識到，他和周延生是兩個截然不同的個體。
池硯舟也從來都不會像是周延生那般自私自利。
他也絕對不會忽視自己的感受。
想到這裡的時候，林霜一本正經地抬起頭來，她望向面前近在咫尺的池硯舟，還是又一次重複了自己剛剛說過的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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