翌日。
慕楠枝用冰塊敷了很久的眼睛，才覺得沒那麼腫了。
無論她前一晚有多麼失控，或者前一晚跟裴宴做的多麼激烈。
自律如她，慕楠枝依然會雷打不動的準時去公司上班。
只是在她出門時，隔著一條馬路，她看見那輛銀灰色的比亞迪時。
慕楠枝熄火，下車。
她敲敲車窗，在那緩緩搖下的玻璃背後，看到了裴宴那冷峻不凡的臉。
她微哽，“你一晚上都睡在車上？”
裴宴揉了揉脖子伸了個懶腰，故作輕鬆：“嗯，萬一你難過想讓我陪你呢？我不是可以一秒閃現在你家樓下嘛。”
“你是不是傻？”慕楠枝心情複雜。
這麼睡在車裡該有多難受啊。
裴宴抿唇一笑，“不傻，伺候好我的金主，是身為小白臉應盡的義務。”
慕楠枝嗔道，“行了小白臉，今天放你半天假回家補覺。”
男人嘴角噙著壞笑，眼神上下打量，停在她高聳的/胸/前，“不用。看到你，我渾身都有勁。不信你試試？”
什麼感動，氣氛，全在男人的這句戲謔後，蕩然無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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等到公司，慕楠枝審批完所有檔案後就開始給裴宴看禮物了。
手錶？她送過了。
跑車呢？沒幾個男人不愛車。可跑車保養費都夠嗆，他那點錢根本不夠。
慕楠枝抓破了腦袋，沒想好給裴宴的禮物。
郝特助進來時，慕楠枝特意留了他一會兒。
“咳咳，你們男人一般都喜歡收到什麼禮物啊？”
郝特助微懵，“呃，慕總，我賣藝不賣身的。”
慕楠枝翻了個白眼，敲了敲桌面：“誰要買你的身體了？我是要送人，不知道男人的喜好，你也想太多了。”
“哦哦，慕總，是這樣啊。你是想送給裴宴吧。”
郝特助有些尷尬自己剛剛會錯了意，“慕總，不如送跑車？感覺他那樣的氣質開比亞迪，太...廉價了點。”
慕楠枝手託著下巴，“行，我考慮一下。”
“你出去吧，等等，”她又叫住了助理，“我剛問你的，不要跟人說。”
郝特助表示明白，很快退出了她的辦公室。
裴宴不爽為什麼這個姓郝的每次進去都能待那麼長時間，而自己，最多五分鐘就會被慕楠枝趕出來，生怕別人誤會了自己跟她的關係。
謹慎的不行。
郝特助笑得意味深長，但謹記BOSS說的不能洩密，“呵呵，小裴你這麼看我做什麼？我今天這套衣服，是不是還不錯。”
裴宴皮笑肉不笑扯了扯唇，“也就一般吧。郝特助，你不是顏值賽道的，其實沒必要跟我比。”
郝特助臉上的笑有些維持不住了。
誰特麼跟他比了！這個該死的小白臉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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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宴一下午去給慕楠枝送了三次咖啡，終於發現了一絲端倪。
她有記筆記的習慣，就如六年前的日記本。
只是他沒想到，她這筆記上記得全是些禮物類的東西。
慕楠枝不悅的蹙眉，用力合起自己的筆記本，“你怎麼偷看！”
裴宴感覺到一絲不對勁，他似笑非笑，“等等，你這該不會是打算送我禮物吧？”
“哦，我快生日了，你想給我送生日禮物？”
有時候太聰明的人，其實相處起來也很費勁。
毫無驚喜可言。
慕楠枝也不裝了，“嗯，想給你過個生日。你想要什麼，五百萬內的，隨便你開。”
不過摳門的人設不倒。
裴宴：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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