虛影緩緩轉身，露出一張沒有五官的臉，空洞的眼眶裡溢位黑霧，他的胸口赫然印著血紅色的三個大字——“609”。
“你…你就是609？”
黎鳶後退一步，想要喊其他人過來，但是她擔心大喊大叫只會讓眼前這個“詭異”變得暴躁。
於是，她小步地往出口方向挪動。
虛影抬起手，指了指對面的院長辦公室的門，最終化作一縷黑煙消散。
“609？”黎鳶看得張大了嘴巴。
它……它竟然消失了？！
“黎鳶！”
祁因推著宇文舟的輪椅“吱呀”滑到她身邊，“白毛剛才說樓上有異動，你沒事吧？”
黎鳶語無倫次地開口：“6…609…它剛才在門口…我看見了…然後它不見了…我親眼看見…絕不可能是幻覺。”
“進去看看。”宇文舟立刻驅動輪椅上前，伸手去擰門把手。
“咔噠。”
門是鎖著的。
付雷擼起袖子，“老子砸開它！”
“等等——”宇文舟還沒說完，付雷的拳頭已經砸在門板上。
“砰！”
一聲悶響，門板紋絲不動。
付雷痛得齜牙咧嘴，“我靠！這門是鐵做的？”
就在這時，一個甜膩的聲音從樓梯拐角傳來：“哎呀呀，義工哥哥姐姐們在做什麼呀～院長辦公室是不能隨便進的哦～裡面有很多重要的檔案呢～”
“剛才有個影子在這裡，他好像是6……遛彎的護工。”
幾人看了祁因一眼，宇文舟的眼神能刀人。
江辰故作驚訝，“啊？祁因老師看錯了吧？我們福利院怎麼會有病人呢～快去找孩子們吧～院長哥哥的禮物還在等你們呢～”
宇文舟的輪椅悄悄向前移動了半寸，擋在祁因身前。“我們需要檢查院長辦公室，這可能和找到所有孩子有關。”
江辰歪了歪頭，粉色髮卡上的草莓吊墜晃了晃，“哎呀～如果義工哥哥姐姐們不聽話，可就拿不到禮物了哦～而且……”
他突然湊近宇文舟，用只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說。“輪椅先生不想讓你的蝶結髮箍再變成甲蟲吧？”
宇文舟臉色瞬間鐵青，握著扶手的手猛地攥成拳頭。
他的推理沒有錯。躲貓貓遊戲、院長的禮物、甚至609的虛影，可能都是為了引他們到這裡，試探他們對609的瞭解程度。
黎鳶出來打圓場：“我們繼續找孩子。不過江‘副’院長，如果半小時內找不到所有孩子，責任可在你哦～”
只聽，“咔吧”一聲，江辰臉上的笑容碎了。
“找到了！”
崔晏牽著那個酷似江辰的男孩走來，後者眼眶通紅，手裡緊緊攥著什麼東西。
江辰的表情似乎有一瞬間的轉陰，沒等眾人反應又立刻堆起笑容。
“太棒啦～現在請各位到大廳領取院長的禮物吧～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