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在幹什麼?!偷死人東西?還敢破壞現場?”
黎鳶猛地站起來,手忙腳亂地往後退。“我沒有!我就是路過……”
“路過?”另一個狼執事冷笑一聲,舉起了手裡的電棍,“工鼠就是工鼠,見了血就往上湊。說!是不是你殺了他?”
黎鳶急得聲音都變調了,“不是我!我剛來,他已經這樣了!”
“少廢話!”
狼執事按下電棍開關,“滋滋”的電流聲在走廊裡響起來。
“全體狼執事注意,一樓B區發現工鼠0521號違規操作,試圖盜竊遺產,立即實施抓捕!”
紅色的警報燈瞬間亮起,像無數隻眼睛盯著她。
黎鳶頭皮發麻,轉身就跑。
小推車被她撞得翻倒,包裹散落一地,成了她和狼執事之間的屏障。
她聽見身後傳來狼執事的咆哮,還有更多急促的腳步聲從四面八方湧來。
走廊太長了,像個沒有盡頭的迷宮。
她拐進一條岔路,心臟在胸腔裡狂跳,幾乎要衝破喉嚨。
汗水模糊了視線,她只能憑著感覺往前跑。
牆上的標語在紅燈下顯得格外猙獰,彷彿那些字都在嘲笑她的狼狽。
“站住!再跑就電死你!”
一隻手抓住了她的後衣領,巨大的力量把她往後拽。
“啊——”
黎鳶尖叫一聲,掙扎著去抓旁邊的消防栓,手指卻只抓到一把灰。
狼執事把她甩在地上,電棍的尖端抵在她的後頸,冰涼的金屬觸感讓她渾身汗毛倒豎。
“跑啊?怎麼不跑了?”狼執事的唾沫星子濺在她脖子上,“膽子不小,連死人的錢都敢拿。”
黎鳶趴在地上,臉貼著冰冷的地面,能聞到灰塵和鐵鏽的味道。
她閉上眼,等著電流穿過身體的劇痛。
可等了好幾秒,預想中的疼痛沒有來。
狼執事的電棍忽然頓了一下,他耳朵動了動,像是在聽什麼。
另一個狼執事湊過來,兩人低聲交談了幾句。
黎鳶偷偷睜開眼,看見他們脖子上的項圈螢幕亮了一下,似乎收到了什麼訊息。
“嘖,”剛才抓她的狼執事啐了一口,把電棍從她後頸拿開,“算你小子運氣好。”
他伸手把黎鳶拎起來,像拎一隻破麻袋。
黎鳶被勒得喘不過氣,看見他眼裡的兇光淡了些,雖然還是惡狠狠的,卻少了剛才那股非要弄死她的狠勁。
另一個狼執事不耐煩地說:“上面說你是……什麼‘特殊觀察物件’,讓我們稍微教訓一下,留活口。”
“特殊觀察物件?”抓著黎鳶的狼執事皺了皺眉,上下打量她,好像在看什麼稀有動物,“就這瘦不拉幾的工鼠?”
他隨手把黎鳶扔在地上,電棍“啪”地抽在她旁邊的牆上,濺起幾片牆灰。
“聽到了嗎?算你命大。滾吧,別再讓我看見你瞎晃悠,不然管他什麼命令,老子先電死你再說!”
黎鳶連滾帶爬地站起來,後背疼得厲害,卻不敢停留。
她低著頭,快步跑開,直到拐過幾個彎,再也聽不見狼執事的聲音,才靠在牆上大口喘氣。
脖子上的項圈還在輕輕發燙,像是在提醒她剛才有多危險。
特殊觀察物件……誰給的命令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