侯源面色慘白,下巴幾乎要貼在胸口。
“是屬下辦事不利。”
“我在問。”時祈澤墨眸微眯,“夫人在哪?”
李阿姨神色驚慌:“夫人……”
見支支吾吾也說不出所以然,時祈澤神色不耐。
“說清楚!”
李阿姨嚇得一抖,只能實話實說:“夫人跑了啊!”
“什麼?”
時祈澤猛地起身。
侯源屏息以待,立刻拿出夫人丟掉的手機。
“昨晚,夫人上了樊易的車,屬下沒有能攔下。”
時祈澤拿起手機,外殼很冰,手背青筋暴起。
他笑的嗜血:“那為什麼沒有及時通知我?”
“打了電話,您沒有接。”
“哦?”
“先生喝醉了,睡得很沉。”
“所以,這是我的錯了?”
“屬下,不,不是這個意思。”侯源只覺得周圍掛起颶風,渾身冰冷。
時祈澤直接抬腿,猛地踹過去。
這一腳快準狠:“你該死!”
“啊!!!!”
李阿姨驚呼著。
男人直接被踢飛,撞在柱子上跌落在地。
再看先生的瞳孔,已經變得赤紅。
一陣電話鈴聲劃破安靜。
江南柚睜開眼,摸索著找手機。
“嗯?”
“江南柚。”樊易的聲音傳來。
“老師。”她睡得還有些迷糊。
“最近一段時間不要出門,除了我也不要聯絡別人知道嗎?”
聽到這句話,她一下清醒了。
“是發生什麼了?”
“現在到處都是警察,雖然政府說是要嚴查違法行為,但全城已經封鎖了。”
聽著這些,江南柚一下反應過來。
“是,是時祈澤的安排對嗎?濫用職權只為了抓我?”
“對。”樊易沒有隱瞞。
“那我跟姥姥什麼時候能離開呢?”
“我會盡量想辦法。”樊易吸了一口煙,“現在是困難的。”
江南柚咬著唇,語氣懇求。
“老師您幫幫我!”
“等這段時間風聲一過,我會把你跟老人送走的。”
掛了電話,她沒忍住哭了。
萬萬沒有想到,竟然會封鎖全城。
為什麼一定要這樣,是把自己往絕路逼嗎?
無法出門,就意味著沒有辦法打掉孩子。
相當於——
用另一種方式,就這麼囚禁在這裡,牽連姥姥一起受累了。
樊易刪掉記錄,聽著上課鈴聲響起,這才拿著課本出去。
剛邁出去一步,就被侯源攔著。
看著這人皮青臉腫的樣子,嗤笑一聲。
“這是誰啊?這幅慘樣都認不出了。”
侯源不為所動:“時先生邀請,想跟你敘舊。”
“原來是你。”樊易看著他腫著的唇角,“傷的真不輕,怕是沒少吃苦頭。”
侯源面無表情:“時先生的車就在前面。”
樊易把課本夾在胳膊下,推了推眼睛。
“抱歉,我還有課。”
侯源扯了扯唇角:“時先生的意思是,如果你不肯配合,那不介意一把火把你名下的大學燒掉。”
“這是在威脅?”
“有句話是,強龍不壓地頭蛇。”
VIP包廂裡。
時祈澤坐在單人沙發上,身後的落地窗被窗簾遮著令人窒息。
他靠在那,捏著酒杯晃動。
室內光線昏暗,隱約還能看到面容。
樊易坐在對面,眼睛遮住了神色。
“時先生今天怎麼有空,邀請我過來坐坐呢?”
時祈澤的外套搭在旁邊,襯衣勾勒出完美的線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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