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昔昔扯了扯蕭長澤的衣袖。
蕭長澤早已經等候多時,不等賣鹽人走出小巷,他便從後面一把將他扯回了小巷深處。
出乎意料的是,這賣鹽人的武功並不差,跟蕭長澤打得有來有回,約莫五十招之後才落敗。
蕭長澤讓他臉朝地,死死地壓在了地上。
夏昔昔這才從拐角走出來,蹲下身直接問道:“你們大人除了人讓你走私細鹽以外,還有其他勾當嗎?”
賣鹽人一直在掙扎卻不肯回答。
“就算你不說,我們也已經知道這些勾當都是誰讓你們做的,是柳丞相,對嗎?”
在她說出這句話時,賣鹽人的表情終於變了。
他愣怔了一瞬,卻只是說道:“我不知道。不管你們怎麼問,我都不知道。”
“嘖,嘴還挺硬。”
夏昔昔有點苦惱,“現在你的性命在我們手上,你這樣嘴硬有什麼意義?只要你老實交代,我們不會殺你。你看看這地方多隱蔽,你老實說了,我們也不會告訴別人,你可以當做什麼都沒發生,不好嗎?”
她話說到這個份上,賣鹽人也仍舊只是掙扎,彷彿有用不完的力氣。
他不肯屈服,夏昔昔有點著急了,她深吸一口氣,從懷裡拿出銀票:“我看你也挺喜歡錢的,只要你老實交代,這些都是你的,怎麼樣?”
然而這一次,賣鹽人反而更不在意了,嘴裡鼓搗著什麼,眼睛也閉上了。
“這是……”
她話還沒說出口,蕭長澤便鬆開了手,將人翻了過來,去掰他的嘴巴。
“不好,他服毒了!”
此時已然晚了。
賣鹽人的口中鮮血狂湧,整個人抽搐幾下,沒了氣息。
“至於嗎?現在連官兵都這麼拼了?”
蕭長澤沒出聲,仔細在賣鹽人身上翻找了一下,沒找到除了銀子以外的東西。
“等等,這是什麼?”
周圍環境昏暗,他將賣鹽人的衣領扯開,發現了什麼卻看不清。
恰好夏昔昔出門時身上帶了火摺子,她將火摺子吹燃,靠近了一點。
“黑色的圓圈刺青?有什麼特別含義嗎?”
夏昔昔看著賣鹽人脖子靠近鎖骨地方的記號,有點想不通。
蕭長澤搖了搖頭:“從未見過。但我瞧著像是殺手組織慣用的記號。”
“殺手?我倒沒想過他還有這層身份。”
她無法理解,賣鹽用得著讓殺手來賣嗎?怕有人搶鹽?不至於吧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