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是再晚退一步,恐怕宋長鏡的整條手臂都會被徹底切斷!
這尊道家符將渾身銘刻著無數道家金字元籙雲紋,寶光流轉,氣勢逼人!
它的雙手死死攥緊那根與它雄壯身軀不成正比的金色絲線,試圖將其阻擋。
然而,金色絲線的力量遠超想象,符將的雙臂在接觸金色絲線的瞬間,便開始劇烈顫抖,寶光也隨之黯淡了幾分。
符將一退再退,腳下的地面被踩得龜裂,碎石四濺。
它的身軀在金色絲線的壓迫下逐漸彎曲,彷彿一座即將崩塌的山嶽。
最終,這尊道家大宗精心造就的山字訣符將,整個身軀被金色絲線一切為二,寶光徹底消散,化作無數碎片灑落在地。
然而,金色絲線並未因此停下,只是略顯黯淡幾分,依舊朝著高樓白玉京推進。
就在符將轟然倒塌的瞬間,它身後出現了一位身穿樸素麻衣的老人。
老人面容清瘦,目光深邃,伸出一隻手掌,擋在了那一線之前。
那隻手掌看似普通,卻在接觸金色絲線的瞬間,爆發出耀眼的光芒。
金色絲線在老人的手掌前微微一頓,彷彿遇到了某種無形的屏障。
老人的身形穩如泰山,紋絲不動,只是眉頭微微皺起,顯然抵擋這金色絲線並不輕鬆。
那老人滿臉苦笑,以別洲雅言問道:“阿良,能否看在我的面子上就此收手?”
“欒長野?”阿良疑惑道。
阿良恍然大悟。
“我就說嘛,這小小寶瓶洲,怎麼有人能建造出這麼個拙劣的山寨白玉京,原來是你的手筆啊。”
欒長野猶豫了一下,還是低聲道:“建造此樓的時候,我曾向齊先生討教過。”
阿良皺了皺眉,緩緩收起祥符,收刀入鞘。
阿良瞪著那墨家欒長野:“別以為你這緩兵之計,我看不穿。”
欒長野苦笑一聲,不敢繼續多言。
忽然,又有一道蒼老的身影忽然出現在高樓前,擋在了阿良身前前。
那人身穿一襲灰袍,面容清瘦,目光深邃,正是崔瀺。
崔瀺望著阿良,語氣平靜卻帶著幾分懇切:“阿良,你不能殺他。”
阿良聞言,眉頭微皺,手中的刀光微微一頓,但並未收回。
他冷冷地看著崔瀺,語氣中帶著幾分譏諷:“哦?為何不能?這大驪皇帝與我何干?”
崔瀺嘆了口氣,目光中帶著幾分複雜的神色:“因為大驪是齊靜春的希望,他希望大驪能走出一條不一樣的路。”
“若是你今日殺了大驪皇帝,齊靜春的心血便白費了。”
阿良聽到“齊靜春”這個名字,眼中閃過一絲波動,但很快又恢復了平靜。
他搖了搖頭,“崔瀺,你學東西快,怎麼就偏偏走歪了?”
崔瀺苦笑一聲,搖了搖頭:“阿良,今日你若執意出手,恐怕會辜負他的期望。”
阿良聞言,沉默片刻,隨後冷笑道:“崔瀺,你少拿齊靜春來壓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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