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良抬頭望向天空,嘴裡罵罵咧咧。
“知道了知道了,催催催,就知道催!”
“有本事你們下來打我啊!”
罵歸罵,阿良還沒忘記正事,他摘下了腰間的狹刀,高高拋給了宋長鏡。
刀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,穩穩落入宋長鏡手中。
阿良的目光卻轉向大驪皇帝,“這把刀,我留下來。”
“你們替我還給一個名叫李寶瓶的小姑娘,記住了,對她客氣點,因為她是我朋友。”
大驪皇帝微微一笑,點頭道:“沒問題,朕會親自安排。”
宋長鏡握住那柄狹刀,刀身雖輕,卻隱隱透出一股令人心悸的氣息。刀鋒未出鞘,劍氣卻已滿溢高漲,彷彿江海深廣,氣勢磅礴。
...
一艘南下的大船上,方知寒一行人從八人減到了五人。
因為要乘船的緣故,只能捨去牛車馬車,只留下了一頭毛驢。
船主顯然覺得這四人帶著一頭驢子礙事,不願讓他們佔據船艙的寶貴空間。
所以方知寒一行人被船主安排在了船頭的位置,無法舒舒服服地坐在船艙內。
李槐對此頗為不滿,嘴裡嘟囔著“狗眼看人低”,但很快又讓林守一幫忙牽著毛驢,自己則笑嘻嘻地爬上了驢背,坐船又騎驢,樂得合不攏嘴。
在方知寒的強烈要求下,馬瞻一人在船艙裡休息,方知寒則是帶著三個娃娃在在外邊看風景。
繡花江的景色秀麗,江水綠波盪漾,水面寬闊卻給人一種溫婉寧靜的感覺。
李槐騎在驢背上,小心翼翼地控制著韁繩,讓毛驢在船頭的小範圍內打轉繞圈。
這艘船上的乘客多是青衫文人和商賈,船艙內熱鬧非凡,高談闊論聲不絕於耳。
李寶瓶揹著她的綠竹小書箱,毫不怯生地往人堆裡湊,豎起耳朵聽著那些文人士子的高談闊論。
她的模樣靈氣十足,揹著小書箱的樣子更是惹人注目。
那些文人士子見到她,臉上不自覺地露出善意的笑容,偶爾還會主動與她搭話,詢問她遠遊求學的經歷。
李寶瓶雖然年紀小,但口齒伶俐,應對自如。
李槐騎在驢背上,見李寶瓶與那些文人談笑風生,忍不住喊道:“李寶瓶,別光顧著聽他們吹牛,過來看看我這驢子多威風!”
李寶瓶回頭,白了他一眼。
方知寒手中握著一把鋒利的柴刀,專注地為李槐和林守一製作小竹箱。
竹片在他手中被削得整整齊齊,邊緣光滑,顯然是下了不少功夫。
李槐和林守一圍在一旁,目不轉睛地看著方知寒的動作,時不時發出驚歎聲。
“方師兄,你這手藝真是絕了!”李槐興奮地說道。
林守一也點了點頭,雖然話不多,但眼中同樣流露出讚許之色。
方知寒笑了笑,手中的動作並未停下,只是淡淡地說道:“不過是些小玩意兒,你們喜歡就好。”
然而,就在這時,一聲毛驢的嘶鳴聲打破了寧靜,緊接著是一名稚童的跌倒哭喊聲。
李槐和林守一同時轉頭望去,只見那頭白色毛驢蹄子高高揚起,重重地踩踏在船板上,發出“咚咚”的聲響。
一個約莫五六歲的孩子坐在地上,滿臉驚恐,顯然是被毛驢的舉動嚇壞了。
李槐有些發矇,撓了撓頭:“這驢子怎麼突然發瘋了?”
不用說,定是這小娃娃想挑逗那毛驢,反倒把毛驢給激怒了。
方知寒眉頭一皺,放下手中的柴刀和竹片,快步走了過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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