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小心翼翼地扶起那個孩子,輕聲安慰道:“別怕,沒事了。”
隨後,他轉頭看向那頭白色毛驢,伸手做了個下壓的手勢。
那頭白色毛驢看到方知寒的手勢,雖然還有些焦躁,但還是停下了蹄子,安安靜靜地站在原地,只是鼻孔裡依舊噴著粗氣。
就在這時,一位身材壯實的黑衣大漢三步並作兩步,瞬間來到孩子身邊。
“瑜少爺,怎麼了?”他蹲下身,語氣焦急地問道:“誰欺負你了,我替你出氣!”
那孩子抽抽噎噎地指了指白色毛驢,聲音帶著哭腔:“它……是它……”
黑衣大漢聞言,臉色一沉,目光掃向那頭白色毛驢,冷聲道:“一頭畜生,也敢欺負我家少爺?找死!”
他說完,便大步走向毛驢,顯然是要動手。
方知寒見狀,連忙擋在黑衣大漢面前,語氣誠懇地說道:“這位大哥,實在抱歉,是我沒看好這頭驢子。”
“它平時脾氣雖然大,但從不傷人,剛才只是嚇唬了一下孩子,還請見諒。”
黑衣大漢冷哼一聲,目光凌厲地盯著方知寒:“這頭畜生嚇到了我家少爺,今天必須宰了它!”
方知寒嘆了口氣,搖了搖頭,語氣依舊平靜:“大哥,得饒人處且饒人。”
黑衣大漢聞言,眼中閃過一絲怒意,冷笑道:“小子,你這是不服?難不成要跟我動手?”
“大膽孽畜!”
一位滿身官威的中年人出現在眾人面前,臉色陰沉如鐵。
他眼神凌厲地在方知寒四人身上一掃而過,語氣冰冷而威嚴:“你們長輩呢,喊他出來!”
方知寒臉色平靜,目光淡然,彷彿並未被中年人的氣勢所震懾。
他輕輕拍了拍李槐的肩膀,低聲道:“李槐。”
已經大半身子躲在方知寒背後的李槐,怯生生地探出頭來,聲音帶著幾分顫抖:“是我沒管好我家小白驢,對不起啊。”
他一鼓作氣說完這些話,眼眶卻已經紅了,聲音中帶著哽咽。
阿良曾經打趣李槐,說這小兔崽子只會窩裡橫,家裡當老爺,出門裝孫子,看來倒是沒冤枉他。
此刻的李槐,確實顯得格外膽小怯懦,與平日裡在家中的囂張模樣判若兩人。
方知寒輕輕揉了揉李槐的腦袋,目光依舊平靜,望向那位中年人,語氣誠懇:“我們能做點什麼嗎?”
然而,那位中年人並未回應,只是冷冷地哼了一聲,目光中帶著幾分不屑。
就在這時,一位滿臉心疼的雍容婦人抱著那調皮孩子走了過來。
她聽著懷中孩子不停地告狀,眉眼愈發凌厲。
尤其是聽到自家孩子添油加醋,說是那毛驢亂撞,婦人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。
她氣得嘴角抽搐,朝著中年人大發雷霆,“被一條畜生欺負自己兒子,你不嫌丟人,我一個婦道人家,都替你臊得慌!”
方知寒望向那個臉色陰晴不定的中年人,“所有事情,我可以做主,若需賠償,我們也可以商議。”
婦人冷冷望向方知寒,嘴角勾起一抹譏笑。
“連一頭四條腿的畜生都管不住,這兩條腿的能好到哪裡去?一群有爹生沒娘養的鄉巴佬小賤種!”
方知寒的臉色開始變得不太好看,眼中閃過一絲冷意。
他並未立即發作,只是默默握緊了拳頭。
李槐見狀,小聲問道:“方師兄,我們要不要再道歉,息事寧人?”
方知寒搖了搖頭,“認個屁的錯,現在錯的不是我們了。”
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