棋墩山,一片竹林內。
一個斗笠漢子出現在此處,似笑非笑地看向早就出現在此地的俊美男子。
魏檗頓時僵在原地。
“前輩......”
阿良看向魏檗,眯眼笑道:“沒看出來呀,你這棋墩山還是塊寶地,連竹子都長得比別處翠綠。”
“前輩說笑了,我這窮鄉僻壤的,哪有什麼好東西?不過是些山野俗物罷了。”魏檗苦笑道。
這片竹林的老祖宗,是一棵竹海洞天的奮勇竹。
此地靈氣算不得多麼濃郁,導致這片不為人知的小竹林,千百年來長勢緩慢。
哪怕代代山君土地小心呵護,卻始終也無法迎來豐年景象。
魏檗今夜來此地,就是為了加固法陣,以免被阿良發覺。
不曾想還是沒躲過......
那狗日的一來,便斬了魏檗半片竹林。
阿良找了塊石頭蹲下,用竹刀扶了扶斗笠。
“放心放心,我阿良從不奪人所好,但是嘛,來都來了......”
“咱倆打個賭如何?”
魏檗苦澀開口:“前輩想賭什麼?”
“很簡單,就賭那個少年,會不會做一筆虧本虧到姥姥家的買賣。”
......
山林另一側,白蟒聽到方知寒威脅的話,頓時勃然大怒。
它失去了飛翅,修為折損嚴重,本就心疼至極。
此時被方知寒在傷口上撒鹽,更是怒火中燒。
一個不過一境的武夫,也敢威脅自己?
它高高抬起頭顱,身軀緊繃,眼中閃爍著冰冷的殺意,彷彿下一刻就要撲向方知寒,將這個礙眼可恨的少年撕成碎片。
然而,方知寒卻無動於衷,依舊站在原地,神情淡然,彷彿根本沒有將白蟒的威脅放在眼裡。
就在白蟒即將撲出的瞬間,黑蛇猛然動了。
它並非幫著白蟒對付方知寒,而是張開大嘴,迅猛咬住白蟒的脖頸,隨即往後一甩,將那條身軀“纖細”的白蟒狠狠摔在地上。
白蟒被摔得七葷八素,眼中滿是憤怒與不解。
黑蛇衝著它嘶吼了一聲,白蟒便縮回身軀,不敢再輕舉妄動。
黑蛇雖然生性更加殘忍兇狠,但它開竅更多,甚至已經學會了審時度勢,懂得進退。
它知道,眼前的少年雖然年紀不大,但背後卻有阿良這樣的強者撐腰,若是貿然動手,恐怕討不到好處。
而那條白蟒雖然平時看起來傷人的念頭不重,但一旦被激怒,反而更加難以控制。
因為它靈智不高,更順從本心,行事猶如稚童,全憑一時衝動。
白蟒雖然放棄了撕破臉皮的衝動,但顯然心中依舊氣憤難消。
它用腹部緩緩摩擦著地面,渾身散發出急躁暴戾的氣息,彷彿在極力壓制內心的怒火。
即便大道之誘就在眼前,它依舊難以完全平靜下來。
就在這時,遠處忽然傳來了阿良的聲音。
“方小子,你只管獅子大開口,條件怎麼過分怎麼開,有我阿良盯著呢,別怕惹火了那兩頭畜生。”
“如果真發生了衝突,剛好拿那雙蛇蟒練練手,說不得今天就錦上添花,直接成二境大宗師了。”
阿良的話一出口,黑蛇與白蟒頓時心中一凜。
它們雖然兇悍,但在阿良面前,卻如同螻蟻般渺小。
尤其是白蟒,剛才的怒火瞬間被澆滅了大半,眼中閃過一絲畏懼。
方知寒聽到阿良的話,心中底氣更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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