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今日我受了驚嚇,總得給點補償吧?”
阿良目光轉向魏檗,語氣中帶著幾分戲謔。
魏檗聞言,連忙點頭哈腰地說道:“是是是,阿良前輩說得對!”
“我這就去準備,一定讓您滿意!”
見魏檗如此識相,阿良揮了揮手,示意他趕緊去辦。
魏檗如蒙大赦,連忙轉身消失在夜色中。
待魏檗離開後,阿良轉頭看向方知寒等人,拍了拍手。
“好了,事情解決了,天色已經不早了,今晚我們就在此地安營紮寨吧。”
眾人便默默支起帳篷、生火做飯,就連李槐都沒有意見。
有阿良在,旁邊臥著的那兩條大蛇也不怎麼可怕了。
三個小娃娃正各自熱著自己的乾糧,小腦袋湊在一塊,不知道在嘀咕些什麼。
朱河拉著女兒朱鹿,低聲安慰道:“鹿兒,今日能保住性命,已是萬幸,阿良前輩自有他的考量,咱們就交給前輩處理吧。”
朱鹿雖然心中依舊有些不甘,但只得點了點頭,不再多言。
“今天人家救了你,你不去道聲謝?”朱河低聲道。
今天若不是方知寒出手,朱鹿何止是負傷這麼簡單,只怕早就葬身蛇腹了!
朱鹿臉上露出不悅,似乎並不是很樂意。
朱河眉頭一皺。
“我平時是怎麼教你的,最起碼得和人家說聲謝謝吧。”
朱鹿猶豫許久,攥著衣角的指尖都已經微微發白。
看著臉色越發陰沉的父親,朱鹿才不情不願地起身。
方知寒正在煮著一鍋魚湯,餘光瞥見了朝自己走來的少女,眉毛微微挑起。
朱鹿站在原地,雙手背在身後,低聲道:“今天......謝了。”
方知寒裝作沒有看見少女身後攥著的拳頭,只是淡淡道:“無妨,你日後需多加小心,莫要再如此莽撞。”
朱鹿點了點頭,便快步轉身離開。
熬好了魚湯,方知寒給馬先生送去一碗,自己找到了一塊大青石上的阿良。
“一個人擱這喝悶酒?”方知寒問道。
換做是平常,在吃飯的時候,阿良永遠是搶第一的那個。
“滾你丫的,你阿良大爺什麼時候喝個悶酒,有沒有聽說過什麼叫做醉臥沙場?”
“可這也不是沙場啊。”方知寒撓頭道。
阿良頓時啞口無言。
方知寒抬頭看向阿良,目光不經意間掃過他腰間的銀白色酒葫蘆。
這枚養劍葫,原本屬於風雪廟魏晉。
裡面裝著的,不是普通的酒。
阿良注意到他的目光,啞然失笑。
“怎麼,想嚐嚐?”
方知寒默默點了點頭。
好東西嘛,自然不能錯過了。
阿良伸手取下酒葫蘆,拋給方知寒,笑道:“這酒可不是凡品,一次別喝太多,否則有你受的。”
方知寒接過酒葫蘆,入手冰涼,葫蘆表面雕刻著精緻的紋路。
他拔開塞子,輕輕抿了一口,頓時覺得一股熱流從喉嚨直衝丹田,體內的氣血彷彿被點燃了一般,瞬間沸騰起來。
他只覺得渾身暖洋洋的,原本疲憊的身體彷彿被灌了一碗熱湯,精神也為之一振。
阿良見狀,笑道:“你可別貪杯,這酒勁大,喝多了容易醉。”
方知寒點了點頭,將酒葫蘆還給阿良,鄭重道:“今天多謝你了,阿良。”
阿良擺了擺手,笑道:“小事小事,我本來都不打算這麼早暴露實力,要不是看你們打得這麼累,阿良我實在是於心不忍啊。”
阿良指了指山林裡,“更何況,我也不是白幫你的嘛,總得撈點好處不是?”
“那也還是得謝謝你。”方知寒一臉認真道。
阿良看了他一眼,忍不住感慨:“除去朱河,你應該是今天收穫最大的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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