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行人行進在蜿蜒的山道上,山風呼嘯,帶著幾分寒意。
方知寒帶頭走在最前,身形矯健,步伐穩健,時不時回頭確認隊伍的進展。
昨夜,他剛剛重塑了竅穴,雖然身體略感疲憊,但依舊精神抖擻。
“阮姑娘,你慢點。”
方知寒一邊提醒,一邊回頭看了看那三個外鄉人。
陳對步伐穩健,顯然是個武道高手。
劉灞橋雖是劍修,但體魄強健,泥濘山路也走得。
阮秀則跟在方知寒身旁,神情更是輕鬆,彷彿真的是來郊遊的。
唯獨陳松風,此刻已是汗如雨下,氣喘如牛,顯然有些力不從心。
陳松風雖是練氣士,但是境界不算高,比起其他四人,他的體力和耐力實在相形見絀。
山路難行,尤其是春雨過後,泥濘的地面加上時不時需要跨越的溪澗石崖,讓他倍感吃力。
即便劉灞橋幫他背起了書箱,陳松風依然臉色發白,腳步虛浮。
“跟得上嗎?”
陳松風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,“沒事,我儘量。”
陳松風深吸一口氣,加快了腳步,雖然有些吃力,但他知道自己不能拖後腿。
隨著隊伍的繼續前行,山道變得更加險峻,樹木愈加高大,腳下的青石板上長滿了青苔,溼滑難行。
又走了一段路,方知寒停下腳步,抬頭望了望前方的陡峭山路,又回頭看一眼陳松風。
他正要說些什麼,陳對幾乎同時開口。
“你只管帶路就是,越快越好。”
方知寒皺了皺眉,但並未多言。
一行人繼續前行,山路愈發陡峭。
在一處溪澗前,陳松風踩在一塊長滿青苔的石頭上,腳下一滑,整個人摔入溪水中,瞬間成了落湯雞。
他狼狽地爬起身,衣服溼透,頭髮凌亂,臉上滿是尷尬。
陳對停下腳步,轉身望向陳松風,臉色陰沉,雖未說話,但眼神中的不耐已顯而易見。
劉灞橋趕忙回身,將陳松風從溪水中拉了起來。
“沒事吧?”
陳松風勉強擠出一絲笑容,歉意道:“我沒事,不用管我,我能跟上。”
方知寒見狀,乾脆摘下揹簍,放在石崖凹陷處,提議道:“休息一刻鐘吧,大家都緩口氣。”
阮秀無所謂地點了點頭,蹲在方知寒附近,掏出兩塊米糕,遞給方知寒一塊。
“繼續趕路!”陳對沉聲道。
方知寒搖頭解釋道:“進山不要一口氣用掉所有力氣,緩一下再繼續。”
“他只是走太快,氣息亂了,等他適應了,其實是可以跟上我們的。”
然而,陳對根本不聽方知寒的解釋,直接對陳松風說道:“你回小鎮便是。”
陳松風聞言,滿臉苦澀,轉過頭對劉灞橋低聲道:“那接下來就勞煩你背書箱了。”
劉灞橋見狀,心中怒火中燒。
他實在看不下去,陳松風性子雖軟綿,但好歹是龍尾郡陳氏的未來家主。
無論陳對是什麼來歷背景,至少也該給予必要的尊重。
他沉聲道:“陳對,我沒有眼瞎的話,看得出陳松風現在是給你幫忙,你不覺得自己過分了嗎?”
陳對冷冷道:“我沒有逼著他來。”
劉灞橋大怒,一把抓起書箱,狠狠摔向陳對。
“老子還就不伺候了!”
陳對側身避開書箱,目光依舊平靜。
劉灞橋氣得臉色鐵青,拉起陳松風的手腕。
“走,咱們回去!這破地方,不待也罷!”
陳松風滿臉歉意,低聲道:“灞橋,別這樣……”
劉灞橋卻不管不顧,拽著陳松風就往回走。
方知寒有些不放心,衝著劉灞橋的背影喊道:“知道回去的路嗎?”
劉灞橋頭也不回,揮了揮手。
“記得的,放心吧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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