京都生活志

第44章 長樂秤影

長樂宮的銅漏滴過酉時,顧淑儀攬鏡自照時,玉鐲焦痕滲出的硃砂在鏡面凝作並蒂蓮。

太醫躬身退下的袍角掃過地磚,磚縫裡的硃砂粉被勾連成衛婕妤血書殘筆——\"以血為墨\"四字與她裙襬壓痕完美重合。

小景捧著鎏金秤上前,秤桿刻度顯影出太液池冰裂圖案,恰與玉鐲裂痕形成映象。

\"娘娘豐腴乃祥瑞之兆。\"小栗子捏著秤砣的手發顫,秤盤裡的胭脂盒突然發燙,盒面刻著的\"青衿\"二字與玉鐲嚴絲合縫。顧淑儀指尖劃過秤桿,那裡突然滲出硃砂,將\"祥瑞\"二字幻化成\"青詔\"。

劉徹踏入殿門時,簷角冰稜墜落,砸在秤盤邊緣,迸出的火星與她腕間硃砂共鳴,顯影出\"淑儀有孕,青詔將成\"八字。

劉徹攬著顧淑儀腰肢時,龍袍下襬掃過妝臺,檯面上突然浮出衛婕妤的批註:\"帝王之懷,青詔之基。\"她引導著他的手掌攀上案几,案上青銅燈臺的焦痕與玉鐲裂痕重合處,正滲出與格格骨灰同色的硃砂。

\"陛下可知'雲梯戲'?\"她指尖劃過他掌心燙痕,那裡突然顯影出太液池冰裂圖案。

兩人相握的手掌舉過頭頂時,燈臺暗格應聲彈出——裡面是劉徹未寫完的密詔,\"立淑儀為後\"的\"後\"字被硃砂染紅,墨跡走向與玉鐲裂痕分毫不差。

顧淑儀壓著他的手抵在牆面,袖中碎布悄然滑落,布上並蒂蓮焦痕與密詔焦痕組合成\"詔\"字。劉徹反客為主時,她腕間玉鐲突然發燙,裂痕滲出的硃砂在他龍袍上暈染,將\"戲言\"二字幻化成\"戲劫\"。

二皇子妃拽著林姬走向太液池時,護甲上的並蒂蓮紋蹭到腕間玉鐲,竟滲出與衛婕妤骨灰同色的硃砂。

橋欄冰稜墜落,砸在林姬袖中錦帕上,帕角青銅釦與燈臺暗格嚴絲合縫,帕上\"醉流霞\"三字被血浸透,顯影出衛婕妤血書真跡:\"以子為引,方得青詔。\"

林姬引著二皇子妃行至九曲橋時,袖口暗藏的骨灰並蒂蓮與湖面倒影共鳴,在冰面顯影出\"劫\"字。二皇子妃望著她纖瘦的腰肢,突然想起儲君曾贊顧淑儀\"弱柳扶風\",妒火中燒間猛地推掌。

林姬早有防備,下墜時反扣她手腕,利用橋欄雕花的\"衛\"字紋路借力,將兩人一同拉入冰窟。水花濺起的剎那,林姬袖中骨灰與池水交融,在冰面燒刻出完整的青詔引信圖案。

太醫診脈時,二皇子妃腕間玉鐲突然炸裂——碎片飛濺的紋路與太液池冰裂一致,每塊碎片上都刻著半枚\"孕\"字。

劉徹聽聞落胎訊息,手中茶盞摔碎在地,瓷片濺落的紋路與承乾宮密信焦痕組合,竟呈現出\"假孕構陷,青詔劫引\"八字。梁常侍捧著御醫手札踏入時,札上\"脈象虛妄\"四字被血浸透,顯影出衛婕妤的批註:\"假孕者,青詔之燼也。\"

林姬裝暈時,睫毛縫隙映出顧淑儀立在廊下的身影。她腕間玉鐲正與太液池冰裂共鳴,滲出的硃砂在半空凝成\"後\"字。二皇子妃被救起時,口中嗆出的池水竟在地面顯影出儲君前世的罪證——那是當年格格被悶死時,她袖中掉落的青銅釦壓出的\"青衿\"印記。

顧淑儀撫摸小腹時,衣料下透出的太液池冰裂圖案突然燃燒。

她這才驚覺,近日食入的石榴、暖鍋中的藏紅花,乃至太醫誤診的\"肥胖\",皆是衛婕妤算定的青詔引信。

此時太液池冰面轟然開裂,裂痕走向與玉鐲、密詔焦痕完全一致,冰下硃紅光芒與她腹中熱氣共鳴,映出衛婕妤的虛影。

\"此乃用你血火淬鍊的青詔真身。\"虛影指著她的玉鐲,對趕來的劉徹道,\"二皇子妃假孕、林姬落水,皆為啟用劫火的藥引。\"

顧淑儀腕間的玉鐲突然迸裂,碎片飛濺的紋路在殿內拼出完整青詔——\"立淑儀為後\"的\"後\"字,恰由她的血火、二皇子妃的胎血與林姬的怨恨共同寫成。

德姬在西側殿望著永和宮方向,見正殿窗欞透出的硃紅光華中,有並蒂蓮破窗而出。她腕間玉鐲應聲炸裂,碎片上的\"醉流霞\"毒粉與青詔硃砂共鳴,在掌心烙下永不消退的\"劫\"字。

此時景陽宮傳來劉十的呼號,他捧著染血的石榴衝入殿內,果實滾落處顯影出衛婕妤的最後批註:\"當以稚子之食,續照漢家青史萬年。\"

漢宮的夜漏聲中,顧淑儀腕間的劫痕與太液池的冰裂遙相呼應,將所有血火秘辛都烙進青詔的硃砂裡。儲君立在擷芳殿殘雪上,望著永和宮方向的火光,忽然想起前世格格腕間的玉鐲——那道裂痕竟與今日青詔的筆鋒分毫不差。

而此刻的顧淑儀正依偎在劉徹懷中,聽他低聲唸誦新成的青詔,腕間殘留的硃砂印記在燭火下明滅,恰似衛婕妤當年焚盡青衿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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