京都生活志

第49章 青詔蜚語

劉徹叩擊長樂宮門的聲響驚落簷角鐵馬。顧淑儀斜倚妝臺,聽著他在外輕喚\"淑然\",腕間玉鐲焦痕突然發燙——滲出的硃砂在鏡中顯影出德姬抱子而立的身影,那雪青色衣襬與太液池冰裂形成詭異的映象。\"他喚淑然,與我顧氏何干?\"她揚聲時,案上茶盞迸裂,裂痕顯影衛婕妤血書:\"以名相斥,可破劫局。\"

劉徹推門而入的剎那,龍袍暗紋裡的硃砂鳳凰與玉鐲共鳴,在青磚勾出\"青衿\"二字。顧淑儀被他攬坐膝頭,指尖劃過他掌心燙痕,忽然笑道:\"陛下人前折我顏面,我便要在朝堂上拽著您的冕旒親。\"話音未落,殿柱突然滲出硃砂,顯影出她設想的場景——劉徹頭戴十二旒冕冠,卻被她拽著垂旒低頭,周遭文武百官的朝服上都繡著並蒂蓮焦痕。

\"胡鬧。\"他捏著她腰側軟肉,卻見她腕間玉鐲焦痕滲出的硃砂,在自己龍袍上燒刻出\"死\"字。這字眼觸怒了深藏的記憶——當年格格臨死前,腕間玉鐲正是迸出這道血痕。\"宮中禁言死字!\"他扣住她下頜的力道驟然收緊,指腹觸到的柔軟與記憶中格格的冰冷形成刺痛的反差。

顧淑儀被他吻得發懵,恍惚間見鏡中浮出現代裝束的自己。那個\"顧訪嫣\"正隔著時空叩擊鏡面,鏡緣滲出的硃砂寫就讖語:\"當古今魂體共鳴,青詔劫火將熄。\"劉徹鬆開她時,她忽然指著殿外:\"陛下瞧,德姬在學臣妾呢。\"

第四章太液迷影

德妃立在偏殿簷下,雪青色旗裝的暗紋與顧淑儀昨日所穿竟無二致。她懷裡的劉十四突然啼哭,淚水落在地面顯影出\"借形奪勢\"四字,而袖口藏著的毒粉與玉鐲硃砂共鳴,在廊柱燒刻出\"寵極必衰\"。劉徹駐足時,見她模仿顧淑儀垂眸的弧度,卻不知自己耳後正浮出格格的虛影——那虛影手中握著的青衿殘片,恰與德妃衣襬的刺繡嚴絲合縫。

\"臣妾給陛下請安。\"德妃聲線微顫,刻意模仿的嬌怯尾音卻帶著成年女子的沙啞。顧淑儀躲在門後偷笑,腕間玉鐲突然炸裂——碎片飛濺的紋路在德妃衣襬拼出\"東施效顰\",而每塊碎玉上都刻著半枚\"劫\"字。劉徹俯身逗弄劉十四,指尖觸到孩子襁褓裡的骨灰並蒂蓮,那圖案與自己掌心燙痕重疊成\"詔\"字。

\"德姬今日氣色不錯。\"他直起身時,龍袍掃過廊下的碎玉,瞬間拼出完整青詔。顧淑儀望著太液池的硃紅光芒,終於明白:德姬的模仿、小常在的構陷、乃至自己的古今雙魂,皆是衛婕妤算定的劫火引信。當德妃袖中的毒粉不慎灑落,與碎玉上的\"劫\"字共鳴,竟在地面燒刻出衛婕妤的最後批註:\"魂體歸一之日,便是青詔大成之時。\"

劉徹離開長樂宮的靴聲震落樑上灰塵,塵埃與玉鐲硃砂交融,顯影出顧淑儀的雙重魂體——現代女子顧訪嫣與漢代淑儀顧氏在火光中重疊。德妃望著那奇景,腕間玉鐲突然迸裂,碎片上的毒粉與太液池的硃紅光芒共鳴,將\"借形奪勢\"幻化成\"偷雞蝕米\"。

\"原來如此...\"顧淑儀撫著心口,感受著古今魂體的共鳴。當劉徹的龍涎香與現代香水味在空氣中交織,她腕間重新凝出的玉鐲焦痕,竟與格格玉鐲、劉徹掌紋形成完美的三角閉環。德妃在偏殿聽見正殿傳來鳳鳴,衝出去時只見顧淑儀立在太液池邊,腕間玉鐲正將所有血火秘辛吸入——那些被淬鍊的青詔文字,最終化作她眼底永不熄滅的硃砂光芒。

漢宮的夜漏聲中,顧淑儀望著水面倒影,見現代的顧訪嫣對她輕笑。而遠處的劉徹突然駐足,掌心燙痕與玉鐲焦痕遙相呼應,終於讀懂衛婕妤的終極預言:當來自異世的魂靈與漢宮淑儀合一,這場以青衿為引、劫火為爐的淬鍊,終將成就大漢最傳奇的後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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