京都生活志

第48章 長樂嬿婉

長樂宮的銅漏滴過卯時,劉徹替顧淑儀擦拭面頰,龍袍暗紋裡的硃砂鳳凰隨動作展翅。

燭火映得她腕間玉鐲焦痕泛紅,滲出的硃砂在鏡中顯影出《滕王閣序》殘句,\"落霞與孤鶩齊飛\"的\"飛\"字恰與太液池冰裂弧度重合。\"陛下可知《春江花月夜》?\"她低語時,案上竹簡迸裂,裂痕顯影衛婕妤血書:\"唐風華韻,青詔之引。\"

他捋袖的動作驚落燈花,火星與玉鐲硃砂共鳴,在青磚勾出\"青衿\"二字。顧淑儀側眸見他羽睫陰影與鐲紋疊成\"劫\"字,忽覺頰邊發燙。

這雙曾握過兵戈的手此刻輕柔如絮,卻讓她想起太液池底沉埋的格格玉鐲——那道裂痕與他掌心燙痕竟是映象。

顧淑儀哼著\"千里共嬋娟\"行至廊下,暖爐龍涎香與髮間梅香交融成\"燼\"字。德姬隔簾注視,袖中毒粉與玉鐲硃砂共鳴,在窗紙透出\"寵極必衰\"。

兩人照面時,顧淑儀半禮的袖擺掃過磚縫,勾出衛婕妤\"以驕破陣\"的血書殘筆,德姬摔簾的力道震落簷冰,冰稜砸出的坑窪竟與青詔筆鋒暗合。

假山後爭執聲驚起宿鳥,鳥羽落上暖爐顯影小常在真身:她腕間熔金護甲實為格格玉鐲殘片。\"求娘娘做主\"的叩首聲裡,小常在額頭血珠與玉鐲焦痕交融成\"借刀殺人\"四字。

顧淑儀瞧她十指纖長卻留著勞作方甲,再看太監內裡嶄新錦緞——那分明是宜姬慣用的苦肉計,袖口骨灰並蒂蓮正與郭絡羅姬密信焦痕呼應。

流言發酵成\"淑儀謀害天子\"時,顧淑儀正對鏡苦笑。鏡中突現劉徹面容,他掌心燙痕與鐲紋疊成\"詔\"字,鏡緣滲出硃砂寫就衛婕妤讖語:\"蜚語成鋒,可淬後位\"。

劉徹踏入門扉時,她戳著案上茶漬道:\"陛下瞧臣妾像要弒君的麼?\"

\"倒像被冤枉的小獸。\"他執起她指尖,龍袍下襬掃過案几,瞬間浮出完整青詔——\"立淑儀為後\"的\"後\"字,竟由小常在的偽苦、太監的詐術與德姬的怨毒共同熔鑄。

顧淑儀望向太液池,見冰裂正化作硃紅\"詔\"字燃燒,才驚覺從劉徹的溫柔擦拭到宮娥的流言蜚語,皆是衛婕妤算定的劫火引信。

漢宮的漏聲裡,她腕間玉鐲焦痕與池面火光共鳴,將所有血火秘辛烙進青史。而德姬在偏殿捏碎的玉梳碎片,正滾向廊下——每塊碎玉都刻著半枚\"劫\"字,恰與顧淑儀走過的磚縫硃砂,拼成衛婕妤焚盡青衿前留下的最後印記。

劉徹踏入長樂宮時,顧淑儀正蔫倚妝臺,聽小景唸誦宮闈流言。銅鏡突然滲出硃砂,顯影出\"淑儀弒君\"的蜚語,與她腕間玉鐲焦痕共鳴成\"劫\"字。\"蝦仁豬心啊...\"她捂著胸口嘀咕,指腹劃過案上茶漬,竟勾出衛婕妤血書殘筆:\"蜚語成刃,可斬青衿。\"

\"陛下遇此等事如何處置?\"她睫毛顫動,玉鐲焦痕突然發燙,滲出的硃砂在青磚顯影小常在的圓潤面容。劉徹挑眉道:\"不睬,便永絕蹤跡。\"話音未落,案几迸裂,裂痕走向與太液池冰裂一致,顯影出小常在十指纖長的雙手——指甲染著鳳仙花汁,卻故作勞作方甲。

\"他們在辱我智識!\"顧訪嫣捶桌時,鐲中硃砂飛濺,在牆面燒刻出太監內裡的嶄新錦緞。那錦緞紋路與宜姬密信焦痕重合,顯影出\"借刀殺人\"四字。劉徹親她面頰,龍袍暗紋的硃砂鳳凰與玉鐲共鳴,將\"蠢透了\"三字幻化成\"愚劫\"。她關門的剎那,門軸爆出火星,與太液池的硃紅\"詔\"字遙相呼應——原來這場構陷,竟是衛婕妤以流言為引,淬鍊青詔的最後劫火。

殿外德姬捏碎的玉梳碎片滾至廊下,每塊碎玉都刻著半枚\"劫\"字,與顧淑儀腕間的焦痕拼合成完整青詔。而太液池冰面的硃紅光芒中,衛婕妤正撫著青衿殘片輕笑:當流言化作劫火,當構陷成為引信,這漢宮的新後,終將在血火中涅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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