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哼......”輕微的鼻哼聲從杜採宜身後傳來。
林老闆一臉不悅的看向趙小八，趙小八也不客氣：“林老闆這是看我們來了，準備坐地起價？”
“林老闆這生意做的也忒黑了。”
杜採宜的聲音依舊平靜，卻少了幾分笑意：“看來林老闆這是不念舊情了，王姐呢？王姐和林老闆是一樣的想法嗎？”
王姐並沒有回答杜採宜，只是尷尬地側頭看向一旁。
他們倆表現的這麼明顯，自己再看不懂，那是真傻了：“林老闆，王老闆，做買賣講的是細水長流。”
“細水長流歸細水長流，杜老闆也別怪我們，我們也是要吃飯的。”
杜採宜抬頭和開口說話的王姐對視，眼神中也沒有了先前的笑意，而是多了幾分試探。
“好，既然兩位老闆都這麼說了，我也不強求。”杜採宜站起來，領著小八就往外走。
小八忙跟了上去：“嫂......姐，那接下來怎麼辦？”
“再看看，”一個念頭在杜採宜的腦海中一閃而過，自己以後的量只會越來越大，與其指望這些盤踞在流通環節的“坐地虎”，自己不如直接找源頭廠家，“走，我們去看看裡面那幾家。”
“老闆好眼光，這件男款呢子大衣批發價50元，你拿回去賣80、賣100，都是可以的。”
“這件啊，這件針織毛衣批發價15元，你可以拿回去賣30元。”
“這件女裝呢料西裝，在香江那邊賣的都很好的。一套的批發價大概在80元，你可以拿回去賣150元，利潤也很高。”
杜採宜一家一家的走，走完了這一圈，她大概也心裡有底了。
這些老闆個個皮笑肉不笑的，給自己的報價都翻了一番。
甚至有幾個從前和她有過交集的老闆，也裝作不認識。
“小八，看來要另闢蹊徑了。”
杜採宜在服裝城打探了幾天，最後一天，一位姓陳的老闆手指夾著大前門，找到了她：“杜老闆啊，新來的不懂規矩？”
“你想在這裡打探源頭廠家是沒有用的，現在全東州的服裝商戶都打過招呼了，哪家的廠敢把批條放給生面孔？”
這陳老闆皮笑肉不笑的：“杜老闆放心，你要是拿貨，我這裡的價錢是童叟無欺的，你要是誠心，每件衣服壓個一塊兩塊的，不成問題。”
杜採宜也不死心，市場上的每一家，她都要走一走。
也終於，有個大姐開口說了實話：“妹子，現在的市場就是這個行情，你也別白費心機了。”
這大姐說話的時候滿是歉意，杜採宜也只能道謝：“謝謝你，大姐。”
從服裝城出來，杜採宜長呼了一口氣。
她算是看出來了，自己想要衣服，只能從林老闆陳老闆這些坐地虎手裡，以他們開出的價格拿貨。
可是自己跑這一趟東州，可不是為了吃啞巴虧的。
......
“你放心，一切安排的都很妥帖，有小八在，你也不用擔心我的安全。”杜採宜和陸時宴通話時，把自己在檔口遭到的所有冷遇強壓下來，刻意放亮了聲音。
“無非還是之前那幾個合作的檔口，現在市場行情好，他們想加價，沒關係，我再談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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