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了陸時宴這話,晏清河直接對著話筒吼了出來:“陸時宴!你有沒有良心?”
“你兩三年沒給老子打過一個電話了,老子還當你死在哪個山旮旯裡了。”晏清河的聲音中帶著些怨氣,“現在沒頭沒尾的給老子打個電話,讓老子去護著你媳婦。”
“老子連你媳婦長得是圓的還是扁的都不知道,你倒在這對我發號施令。”
“別人就算了,你結婚連我都不說一聲。”
“老子連杯喜酒都沒喝上,你在這跟我演情深意重?”
“陸時宴,你......”說到這裡,晏清河氣急了,一腳踹在沉重的實木茶几上,茶水也濺了出來。
“罵夠了?你去不去?”陸時宴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篤定。
“不去,結婚的時候記不起我來,現在你媳婦被幾隻臭魚爛蝦噁心著了,就想起老子來了,老子是你們家的看門狗?”晏清河氣急敗壞,看向一旁的小弟都很不順眼,恨不得一人拉過來踹上一腳。
一旁的小弟聽了老大這話,忙低下了頭。
老大這形容......
他怕自己忍不住笑出來,老大一腳把他從樓上踹下去。
“我和她......”陸時宴想說他們是協議婚姻,可話到嘴邊卻又說不出口,“採宜家裡是正經人家,我怕你穿的跟孔雀開屏似的,把婚禮給我攪黃了。”
晏清河氣急反笑:“你放屁,老子現在開的是正經公司!”
“藍寶石舞廳?正經公司?”
晏清河臉上肌肉一抽,身子往後一仰,翹起二郎腿,故意把痞氣端出來:“行,你陸大連長高風亮節,東州那點破事,老子管不著。”
“老子的藍、寶、石、舞、廳!很忙!”他一字一頓的說完,作勢就要掛電話。
“晏清河。”陸時宴的聲音陡然拔高,讓晏清河的手不由的抖了抖。
“我以為......”
“行了!我去!我去還不行嗎?”聽著陸時宴那低沉的聲音,晏清河不由得打了個寒戰,不知道接下來他會說出什麼肉麻的話來。
“陸時宴,等這件事了了,你跪在老子面前跟老子道歉,老子都不會理你。”
“晏清河,現在是新時代,不興跪那一套了。”
晏清河無語的抓了抓自己的捲髮,只覺得滿腔的怒火無處發洩:“滾滾滾,給老子滾!在什麼地方?快放屁。”
晏清河的動作很快,杜採宜這邊也沒閒著。
既然服裝城這邊如鐵桶一般,那她就另謀出路。
她和小八混跡在早起趕集的人/流裡,跟那些賣襪子手套,又或者是賣廉價頭花的小販攀談起來。
“嬸子,你這頭花是哪裡進的呀?花色還挺多。”說著就已經掏了錢出來。
見這姑娘這麼幹脆,老太太對她也沒什麼提防:“南郊的棉紡廠後面,有個小作坊,他家的東西便宜。”
杜採宜拿了東西就走,轉身又看到一個老頭正在往外擺衣服,這些衣服的款式看著和東州服裝城的倒是大差不差。
趙小八心靈神會,掏出一包剛買的大前門就遞了過去:“大爺,你這衣服這麼好,怎麼跑大集上來賣?那邊不是有個服裝城嗎?”
老頭警惕的看了看趙小八,終究還是沒抵住香菸的誘惑,狠狠吸了一口:“東州服裝城那都是些老檔口,我們這些小攤小販擠不進去。”
“大爺,你這衣服好看。”杜採宜也順勢走上前來,“我看著比東州服裝城的一點也不差。”
正說著話,趙小八又給老頭點上了一根菸,老頭也開啟了話匣子:“但是我這衣服價錢低。其實都是同一個廠家出貨,他們東州服裝城的水深,我老頭子掙個吃喝就行了。”
趙小八轉頭和杜採宜對視一眼,二人眼前一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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