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家因為300塊錢的事鬧得不可開交,甚至驚動了左鄰右舍,王玉梅不得不罵罵咧咧的爬起來拉架。
這邊的杜家卻是一片寧靜。
紅色紗罩檯燈把新房染成一片粉色,陸時宴直挺挺的坐在床沿,整個人彷彿僵住了。
“那個......”杜採宜也有一絲尷尬,“我們也算是完成了一件大事。”
“往後......”陸時宴忙看向杜採宜,只是轉頭的時候,卻看見了梳妝檯上的那一對杯子,臉也瞬間漲紅。
沒說完的話,也嚥了回去。
“親家母是有話要和他們小兩口說嗎?”林安萍的聲音打斷了室內室外的寧靜。
林安萍上樓時,正巧撞見張佩蓮鬼鬼祟祟的在小兩口的房門外。
親家母這是聽牆角?
雖說今天的儀式上張佩蓮來的晚了,但她說話辦事都進退有度,她對這個親家母的印象,還算是不錯。
可現在呢?
她一個繼母在小兩口的房門外聽牆角,實在是有點太沒規矩了。
聽見林安萍的聲音,張佩蓮慌忙起身,後退半步。
這林安萍走路怎麼一點聲音沒有,像個鬼一樣。
“沒有沒有,”張佩蓮的笑卡在喉嚨裡,眼底閃過一絲慌亂,“我只是、我只是太久沒見時宴了,想和他說說話。”
“這才來看看,他們小兩口睡沒睡。”
說著這話,她拍了拍自己的手背:“哎呀,說起來今天晚上是他們小兩口的洞房花燭夜,倒是我這個當媽的考慮不周全了。”
“親家母別見笑。”說著,她就上前抓住林安萍的手,拉著她往樓下走去,“親家母,我們倆下去說說話,也別打擾他們了。”
林安萍看著張佩蓮一臉的假笑,任由她拉著自己下樓,餘光瞥向婚房門縫的方向。
裴麗去世之後,自己和陸家就沒什麼往來了。
對張佩蓮這個繼母,林安萍也並不瞭解。
陸老爺子來時,林安萍倒是想旁敲側擊的問問。
可陸老爺子不搭茬,自己也沒辦法,總不能刀架在人家脖子上,追問人家的家事。
那時候她還想著,裴麗去的早,能把時宴培養成軍官,這張佩蓮應該是個賢良的繼母。
再想想今天婚宴上,時宴看到張佩蓮時的樣子。
林安萍更肯定了自己的猜測。
女兒的這個後婆婆,怕是不好相與啊!
陸時宴到小南村來,本來就是外派,也不過是抽時間結了個婚。
陸時宴回了民兵連,杜採宜也沒閒著。
這天她在外面奔波了幾個小時,回家之後,便仰頭靠在沙發背上,長撥出一口氣。
“沒人催婚的日子,總算清靜了。”
林安萍回家看到女兒這放鬆的模樣,笑著搖了搖頭,上前坐在她身邊。
“我說讓你趁著婚假休息兩天,你非要這麼拼命。”
杜採宜把頭往林安萍的肩頭歪了歪:“媽,我不累,就是多跑了兩趟倉庫。”
林安萍想到自己昨天和杜振海商量的事,拉著杜採宜的手,一臉的鄭重:“採宜,媽有個事要和你說。”
看林安萍這麼認真,杜採宜坐直了身子。
“時宴現在在民兵連是外派,我聽你爸爸說了,最多這個月,他就要回駐地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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