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採宜沉浸在熱火朝天的生意中,壓根沒注意到陸明祖兩口子曾經出現過。
陸時宴從一開始扭扭捏捏,也漸漸的放開了。
“陸同/志,今天的創收指標完成!”眼看著已近晌午,大集上的人越來越少,杜採宜看著剩餘的零星幾件衣服,笑著走到陸時宴面前,甚至用帕子替他擦了擦汗。
杜採宜的這個動作,直接讓陸時宴愣在了原地,他繃直了身子,一動也不敢動,只由著她在自己面前活動。
她甚至往陸時宴面前湊了湊:“陸同/志,今天我們淨賺了將近200塊!”
“這麼多?”陸時宴不由咋舌,比他兩個月工資還高。
杜採宜高興的把錢包塞回去:“時代的潮流呀!陸同/志今天辛苦了,杜同/志請你吃飯!”
陸時宴剛想要開口拒絕,可看著杜採宜眼神熠熠生輝的模樣,到嘴邊的話又收了回去。
夜市的燈光亮起,杜採宜拉著陸時宴的手腕在人群裡鑽來鑽去。
她一會兒就不見了人影,再回時,手裡舉著一個比臉還大的棉花糖,她扯下一塊,不等陸時宴拒絕,就塞到了他嘴裡:“甜不甜?”
陸時宴低頭看著杜採宜沾滿糖絲的唇,只覺得心跳要突破胸膛。
“居然還有羊肉串,你等我!”杜採宜再次轉身而去,她的遠離,也算是救了陸時宴,讓他漸漸平復了氣息。
不多時,她又高高興興的舉著幾串羊肉串回來了:“這是你的,我記得你不愛吃辣。”
她居然記得。
陸時宴只覺得心頭湧起一股暖流,此時此刻,他真的覺得,杜採宜是自己最親近的家人。
和爺爺、吳媽他們,一樣的家人。
回家的路上,兩人並肩走著,陸時宴的目光時不時落在杜採宜身上,感受著她滿心的歡喜。
“爸住院了,你還有心思陪女人逛街?”一個陰冷的聲音從前方的槐樹後傳來,杜採宜頓住腳步,卻見一個青年晃著打火機從槐樹後竄了出來。
想來這就是陸時宴那個同父異母的弟弟陸時珩了。
那張臉還算得上週正,只是那雙細長的眼睛像極了張佩蓮,滿是算計。頭髮抹得油光水滑的,衣服也穿的花裡胡哨,透著一股廉價感。
他甚至還把菸灰往自己這邊彈!
沒素質!
陸時宴微微皺眉:“他怎麼了?”
“怎麼了?看見你擺攤了,被你氣的高血壓犯了!”陸時珩冷笑,“堂堂連長去大集上擺攤,爸的老臉都被你丟盡了!”
說完又一臉不屑的看向杜採宜:“窮酸。”
杜採宜也不慣著他:“是,我窮酸,窮酸的靠自己賺錢,不像有些人天天趴在爸媽身上吸血。”
“二十好幾的人了,一天天不務正業。”
說完一臉嫌棄的看向他:“要不我接濟一下陸少爺?也讓陸少爺買身好衣服?你這一身行頭,生怕別人不知道你是個繡花枕頭。”
說實話,陸時珩這身衣服,也是當下最潮流的打扮了。
只是他這衣服質感不怎麼好,顯得很廉價。
而且,杜採宜看他不順眼,想怎麼說就怎麼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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