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!”陸時珩早就聽媽說了大哥這個媳婦是個能說會道的,沒想到第一次見面,她就不給自己留面子。
“你個潑婦!小心陸時宴和你離婚!”
“我的婚姻還由不得你做主。”只留下一句話,陸時宴拉著杜採宜的手就往軍區醫院方向走去。
“去看看。”陸時宴開口知會杜採宜。
杜採宜點點頭,她知道他不想讓爺爺難做,所以不會和陸明祖撕破臉。
軍區醫院的走廊裡,見到陸時宴幾人的身影,張佩蓮立馬淚眼婆娑的迎了上去:“時宴,你總算來了!見不到你,你爸不肯吃藥。”
“你爸正在氣頭上,你別和他犟,說幾句好話。”張佩蓮在外,永遠是一副慈母的形象。
只不過準備進入病房時,杜採宜卻被攔在了外面:“小兩口感情好歸好,但是時宴父子倆說話,採宜就別進去了。”
陸時宴喉結動了動,對杜採宜點頭示意:“你在外面等我。”
他也不想讓杜採宜無辜收到牽連。
“你還有臉來見我!丟人現眼的東西,擺攤賣衣服,你還有臉穿軍裝!”配合著陸明祖的暴怒聲,緊接著就是陶瓷杯子落地的聲音。
“現在政策允許,採宜經商的事,上面給了批文。”
“政策?我看你是被那個女人下了降頭!”
“你看看從你倆結婚起,你先是對你媽不敬,又把我這個當爹的趕出家門,我看你現在是能耐了!搞不好以後要一槍崩了你老子!”
一聽裡面的動靜,杜採宜上前一步,卻被張佩蓮攔得死死的:“父子倆說話,外人就別摻和了。”
“小杜啊,媽說話你可能不愛聽,你說今天這件事鬧得,你畢竟是軍屬,和以前在村裡不一樣,凡是得注意影響。”
說這話的時候,張佩蓮上下打量著杜採宜,眼底閃過一絲嫉妒。
不得不說,這個死丫頭長得還是可以的,今天這身鵝黃色衣服,襯得她更白/皙了。
“就是,”陸時珩附和,“哥以前多守紀律,多孝順的人,自從結婚了,整個人都變了。”
“他可是連長,現在身上沾染了一身的窮酸市儈氣,真是給爺爺和爸爸丟人。”
“知道我不愛聽,就別說。”杜採宜斜睨了張佩蓮,隨即便放大聲音。
“我是爸的兒媳婦,我為什麼不能進?”
她的聲音不小,也引起了旁人的圍觀,“從我進家門第一天,爸就瞧不起我,但是我和時宴是真心相愛,也是組織批准結婚的。”
“媽和弟弟對我這麼不滿,這是對組織的決定不滿?”
“你胡說八道什麼!”見杜採宜給自己扣了這麼大一個帽子,張佩蓮手忙腳亂。
杜採宜也趁著這個間隙,推開面前的張佩蓮,踩著高跟鞋衝進了病房。
這不看不要緊,她本來以為陸明祖不過是生氣摔了東西,現在呢?
陸時宴的額頭正湧出鮮血,瓷碎片散落一地,而陸明祖的手,還保持著剛才的姿勢。
“你憑什麼打人!”杜採宜衝上前去,踮起腳用手帕按住陸時宴的傷口,轉身怒視陸明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