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著杜採宜盯著自己的眼神,疤姐再次怒了。
她直接朝靠在牆邊的杜採宜面前揮拳而來。
就連瘦猴都不由得皺了皺眉,疤姐的這一拳要是砸實了,怕是杜採宜的半張臉都沒了。
而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,一個熟悉的聲音突然在杜採宜的腦海中響起。
杜採宜再次抬頭時,眼眸中閃過一絲銳利。
她瞬間如靈蛇般竄出,用自己的右手纏上了疤姐的手臂,指尖更是扣住了她關節內側最脆弱的那條筋鍵。
“自衛,講究的就是快準狠。”
陸時宴的聲音再次在杜採宜的耳側響起。
“啊......”疤姐的聲音也響起。
她只覺得有一股痠麻的疼痛感直接竄向整條手臂,她的手臂完全不聽使喚。
杜採宜沒有絲毫停頓,她按照陸時宴平時教自己的格鬥技巧,身體順勢往前,手肘狠狠的頂著疤姐的腰側軟肋。
隨著疤姐龐大的身軀向後轟然倒塌,這監室瞬間安靜了下來。
落針可聞的安靜。
瘦猴在最開始,還為疤姐助威。
可後來看到杜採宜這凶神惡煞的模樣,她早已跑到角落裡,和所有的女犯擠在一起。
誰能想到,這個被他們看作“軟柿子”的小姑娘,竟用幾下就把凶神惡煞的疤姐放倒了。
而且整個動作乾淨利落,一看就是練家子。
杜採宜靠在牆上微微喘/息,剛才疤姐撞擊的地方還隱隱作痛,雖然是用了陸時宴教給自己的格鬥手段,但終究還是有幾分吃力。
她平復了自己的呼吸,脊背挺的筆直,目光更是冷冷的掃過監室裡每一個女犯。
最終,她的目光落在仍舊蜷縮在地上的疤姐身上。
“我杜採宜不是來受欺負的。”
她的目光轉向臉色慘白的瘦猴:“從今天起,這裡我說了算,誰有意見?”
監室內一片死寂。
瘦猴嚇得一哆嗦,頭搖的像撥浪鼓。
杜採宜不再多言,直接邁開腳步,徑直走向大通鋪的中央。
這位置,原來自然是屬於疤姐的。
要不說瘦猴在這監室裡混得開,她倒是個長眼色的。
見杜採宜坐下,她連滾帶爬的衝過去,手忙腳亂的把疤姐的東西胡亂捲起來。
同時,也把自己的鋪蓋拖到杜採宜原先的位置。
雖然現在杜採宜壓制住了疤姐,但是她也不敢欺負疤姐。
還是欺負自己吧。
疤姐看著瘦猴把自己的位置挪到杜採宜的身邊,氣得眼前發黑。
這個蠢貨。
自己還不如去角落呢!
杜採宜倒是沒理會她們,自己雖然暫時在這監室裡站住了腳,但她心裡也清楚,這也不是長久之計。
自己總不能做好一輩子在看守所裡的打算。
還是必須儘快想辦法解決外面的困局,離開這個鬼地方。
此時的晏清河,站在兩座爬滿苔蘚的墓碑前,他那本就不算壯碩的身影,此時顯得格外單薄。
既然此次回興州是為了拜祭父母,忙完刀哥的正事,他便和同行的小六知會了一聲,往這邊來了。
晏清河在墓碑前站了很久。
久到跟在他身後的小六蹲的腳都麻了。
最終,晏清河緩緩蹲下去,語氣卻是沒有一絲波瀾:“爸,媽,我回來了。”
“你們放心,我這些年過得很好,不用擔心我。”
說完這話,他又在那墓前蹲了許久,卻沒有再開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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