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採宜輕輕地把自己的手從張佩蓮手中抽了出來,後退半步。
從小南村來的路上,她就看出來了,陸時宴這個繼母,是個能無事生非的。
那時候她還覺得,張佩蓮不過是想拿捏自己這個新媳婦而已。
可經歷了這兩天的事,她也算看明白了。
張佩蓮想拿捏的,不是自己,而是陸時宴。
她在婚禮上姍姍來遲,也不是偶然,怕是刻意為之。
果然人家說的沒錯,有了後孃就有後爹。
杜採宜看向陸明祖的眼中帶上了幾分不滿。
算了,既然今天已經走到這一步,收場也是難看,那乾脆就把事情鬧大。
她倒要看看,這張佩蓮一直在背後挑唆,最後該如何收場。
杜採宜再看向張佩蓮的時候,面上就多了幾分為難:“媽,既然今天爸都說了讓我們滾,我們總不能賴著不走。”
“一家人鬧到這種地步,實在是沒有在一起生活的必要了。”
“你要......你要分家?”
張佩蓮的聲音中帶著幾分顫抖。
現在分家,那個死老頭子還不仗著時珩沒結婚,把所有好東西一股腦的給陸時宴這個雜碎!
“不行!”張佩蓮聲音升高,“這些年一家子生活的好好的,怎麼就要分家?”
杜採宜聳了聳肩,毫不在意:“我可沒說分家。”
“採宜!”杜採宜此話一出,張佩蓮急壞了,“你這孩子怎麼這麼較真,你爸是氣糊塗了。”
“再說,要是爺爺回來看見你們小兩口不在家裡,那該多難過。”
杜採宜仍舊固執的看向陸明祖,彷彿是受了極大的委屈:“媽不用擔心,爺爺不會讓我們看別人臉色的。”
她故意把“別人”兩字咬的極重,甚至她看到陸明祖的瞳孔瞬間放大。
似乎是明白了杜採宜的意思,陸時宴上前握住她的手腕:“我們搬出去住,省的礙眼。”
“採宜!你是要拆散這個家呀!”張佩蓮的手猛地攥住她的胳膊,杜採宜面色不變。
陸時宴上前掃開張佩蓮的手,站在她身前:“你不用把矛頭都對準採宜。”
“今天的事是因我而起,現在你知道這是要拆散這個家了?”
“你在婚禮上姍姍來遲,是真的走錯了路,還是有別的心思,你自己清楚。”
“這件事和採宜沒關係!”
張佩蓮在玄關處急的團團轉,她伸手拽了拽陸明祖的衣袖,想讓他說說軟話,又伸手去攔杜採宜的行李箱。
二人卻都不肯鬆口。
聽著行李箱輪子發出的聲音,張佩蓮只覺得自己的腦袋中一陣轟鳴。
直至兩個人穿過軍區大院的楊樹大道,陸時宴握著杜採宜的手還未曾鬆開。
他低頭看著杜採宜被風吹亂的髮絲,一臉歉疚:“對不起,把你捲到這些爛事裡,我爸他......”
“我爸對我的態度,你應該也看出來了,這張佩蓮就是個看熱鬧不嫌事大的。”
“而且因為爺爺事事都向著我,反而讓她覺得自己的兒子受了欺負。”
“但是他們對我這樣,我也就認了,沒想到連帶著你也......”
杜採宜輕輕握了握陸時宴的手,笑著搖頭:“誰家還沒點糟亂事呢?”
“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,要不是你救下我,現在我已經被顧澤林那個爛人纏上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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