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明祖坐在會見室,不耐煩的敲打著桌子,眼睛不斷看向腕錶。
鐵門“哐當”一聲開啟,陸明祖猛地抬頭看去,看到蒼老憔悴,穿著囚服的張佩蓮,陸明祖心中只有嫌棄。
這個女人膽大妄為,揹著自己做出這種事來,導致自己被人指指點點不說,還被降了職。
三年!三年!三年沒有晉升資格!
自己辛苦了半生!竟然又回到了團級!都是被這個女人害的!
陸明祖這樣子,張佩蓮看在眼中,眼神也如刀子一般剜在他身上。
“你來幹什麼?”她聲音沙啞的開口。
她自然不奢望陸明祖是來救自己出去的,這都一個月過去了,自己在監獄裡吃盡了苦頭,他要是想來,早就來了。
陸明祖也沒說話,從包裡拿出一份檔案,推到她面前:“簽字吧。”
張佩蓮低頭看著“離婚協議書”五個大字,卻忽然歇斯底里的暴起:“陸明祖!你現在想跟我撇清關係了?晚了!”
陸明祖的臉色陰沉了下來:“張佩蓮,你做的那些爛事,已經連累我被降職、記過,你還想怎麼樣?”
“我連累你?”張佩蓮猛的拍桌子,“要不是你不中用,我會去做這些勾當?”
“錢你沒少花,現在倒裝起清高來了。”
“張佩蓮,你別逼我。”陸明祖攥緊拳頭,眼神陰狠的盯著面前的張佩蓮。
看著他這模樣,張佩蓮卻突然嗤笑一聲:“逼你?哈哈哈哈......是我逼你。”
“陸明祖,我早該知道你是什麼人。”
“你當初對裴麗,不也是這樣無情無義嗎?她才死了多久,你就迫不及待的娶了我。”
“你以為裴麗是你的恥辱,陸時宴是你的恥辱,但你配不上她!你也配不上老孃我。”
隨著張佩蓮“啐”了一口,陸明祖的臉色瞬間慘白。
他猛地站起身來:“你閉嘴!”
“陸明祖,你猜裴麗如果知道,她兒子吃的這些苦,都是你默許的,下輩子會不會放過你?”
“你猜,要是陸時宴知道你做的事情,還會把你當父親嗎?”
陸明祖一把抓起離婚協議:“張佩蓮,你別給臉不要臉。”
“簽字,否則這輩子你也別想再見到時珩。”
“時珩怎麼了?你把他怎麼了?”張佩蓮一聽陸時珩的名字,笑容僵在了臉上。
陸明祖這個狼心狗肺的,自己是不指望了。
可時珩不同,時珩是自己的親骨血,他一定不會放棄自己。
張佩蓮的眼裡湧出了淚水,她抓起筆,在協議書上狠狠寫下自己的名字。
“陸明祖,你真是一點都沒變。”她扔下筆,惡狠狠的盯著他,“滾!滾!別再讓我看見你。”
採宜服裝廠一如往常的忙。
杜採宜剛合上賬本,揉了揉太陽穴,就聽見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。
她抬頭時,剛好看到陸時宴推門而入。
陸時宴手裡拎著熟悉的鋁製飯盒,軍裝袖口挽到了手肘,那結實的小臂,讓人不由得多看了一眼。
“忙完了?今天燉了排骨,趁熱吃。”
杜採宜因為心中激動,突然從椅子上站起來,一把抱住了陸時宴。
陸時宴剛放下手中的飯盒,整個人就僵住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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