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的毒素已經清除乾淨了。”
瀾站起身,語氣平淡地說道。
“以後不用再來了。”
這句輕描淡寫的話,卻像是一盆冷水,瞬間澆滅了獨孤雁心中的喜悅。
她猛地抬起頭,美眸中滿是錯愕與不解。
“可……可你不是說,要七天才能治好嗎?”
“怎麼今天才第二天……”
她的聲音裡,帶著一絲連自己都未曾察覺的委屈和失落。
“近來實力有所精進。”
瀾只是簡單地解釋了一句。
獵殺了不動明王趙無極之後,他的吞噬之力確實又上了一個臺階。
原本預計需要七天的療程,現在兩天便足以將獨孤雁體內的頑固蛇毒吞噬殆盡。
說完,他便不再看她,徑直走出了房間。
只留下獨孤雁一個人,呆呆地坐在原地。
房間裡,似乎還殘留著他身上那股清冷好聞的氣息。
可是,他已經走了。
一種莫名的空落感,瞬間席捲了她的心頭。
身體裡的毒,是解了。
可她好像……又中了另一種更難解的毒。
這時,葉泠泠走了進來,看到好友悵然若失的模樣,有些關切地問道:
“雁雁,你的毒不是治好了嗎?怎麼看起來不高興?”
獨孤雁抬起頭,看著窗外的雨幕,幽幽地嘆了口氣。
她將手放在自己心口的位置,感受著那不正常的心跳,苦笑著說道:
“泠泠。”
“我又中毒了!”
......
瀾走出房間,帶起的微風吹動了廊下的紗簾。
雨還在下,密集地敲打著青石板路,空氣中滿是溼潤的泥土與青草氣息。
廊道的陰影裡,一道身影靜靜佇立。
雪清河。
他穿著一身淡金色的常服,負手而立,本應是溫潤如玉的太子殿下,此刻那雙看向瀾的眼睛,卻帶著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審視,直勾勾的,讓瀾都覺得有些發毛。
千仞雪今天又是怎麼了?
瀾在心裡嘀咕了一句,面上依舊平靜無波。
就在他準備錯身走過時,雪清河開口了。
“好看嗎?”
聲音清朗,卻讓瀾的腳步頓住。
瀾側過頭,眼中帶著一絲疑惑。
“什,什麼?”
雪清河沒有回答,而是轉過身,一步步朝著瀾走來。
他的步伐不快,卻帶著一股無形的壓迫感,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人的心跳上。
瀾能聞到,一股淡淡的、極好聞的清香從雪清河身上傳來,不同於女子的花香,更像是雪後松林的味道,乾淨又清冽。
他本能地向後退了一步。
雪清河卻跟上一步,兩人之間的距離反而更近了。
近到瀾幾乎能看清他眼中倒映出的自己。
“獨孤雁,好看嗎?”
雪清河再次開口,這一次,問題清晰明瞭。
瀾搖了搖頭。
“我分不清。”
殺人他在行,論誰的脖子更容易被擰斷,他一眼就能看出來。
可這漂不漂亮,對他而言,就像分辨兩種不同的石頭,沒什麼意義。
雪清河似乎對這個答案並不意外,他嘴角的弧度反而更深了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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