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竹清下意識地捂住了胸口,感覺那裡傳來一陣刺痛,比之前被冰帝的氣勢壓制時還要難受。
她有些生氣,又有些委屈,撇了撇嘴。
“你什麼眼神啊?”
說完,她像是跟誰賭氣一般,索性挺了挺胸,甚至還故意將皮衣的衣領,向下拉了拉,露出了更為驚心動魄的雪白。
“你再幫我仔細看看!”
“看清楚一點!”
她想用這種方式,證明自己,也想看看這個男人臉上,是否會露出和其他男人一樣的表情。
然而,她失望了。
瀾的臉上,沒有驚豔,沒有貪婪,甚至連一絲一毫的波動都沒有。
他的眉頭,終於皺了起來。
那雙深邃的眸子裡,第一次閃過了一絲毫不掩飾的情緒。
不是欣賞。
是厭惡。
“朱竹清?”
他的聲音,比剛才還要冷。
“你是不是發騷了?”
這句話,如同一道驚雷,在朱竹清的腦海中炸響。
她整個人都僵住了,難以置信地看著瀾。
不等她做出任何反應,瀾那冰冷刺骨的話語,再次傳來。
“果然是個賤人!”
這五個字,狠狠刺入了朱竹清的耳中,穿透鼓膜,直抵靈魂。
她整個人都懵了。
僵在原地,大腦一片空白。
從小到大,她聽過威脅,聽過命令,也聽過虛偽的讚美,卻從未聽過如此赤裸裸,不帶絲毫掩飾的侮辱。
但短暫的空白過後,一種被冒犯的驚怒,瞬間取代了所有的情緒。
只是,在這份驚怒之下,一個更讓她心悸的疑問浮了上來。
他……
他怎麼會知道我的名字?
“你怎麼知道我的?”
朱竹清的聲音裡帶著一絲顫抖,但眼神卻在一瞬間變得警惕起來,像一隻被踩到尾巴的貓。
瀾卻沒有回答她這個問題的打算。
他只是用那雙古井無波的眸子,平靜地看著她。
“朱竹清。”
他再次念出了她的名字。
“你為了戴沐白那麼一個廢物,千里迢迢,從星羅帝國追到這天鬥帝國?”
瀾頓了頓,似乎是在組織語言,又像是在給她思考的時間。
“你難道不覺得自己,很像一個賤人嗎?”
轟!
如果說之前那句話是驚雷,那麼現在這句話,就是一座從天而降的山,要把朱竹清所有的尊嚴都壓得粉碎。
她感覺自己的臉頰在發燙,一股熱血直衝頭頂。
那是被人當眾揭開內心最不堪的遮羞布後,所產生的極致羞憤。
“我不是!”
朱竹清的胸口,因為急促的呼吸而劇烈地起伏著,緊身的皮衣被繃得更緊,勾勒出驚心動魄的弧線。
但此刻,無人欣賞。
她幾乎是喊出了這幾個字。
“我不是賤人!”
然而,她的辯解,在瀾的面前,顯得那麼蒼白無力。
瀾看著她氣急敗壞的樣子,眼神裡依舊沒有絲毫波瀾。
“是嗎?”
他輕輕反問了一句。
“跨越千山萬水,就是為了來倒貼一個打從心底裡瞧不起你的垃圾。”
“你捫心自問。”
“這像不像那些最廉價的妓女,為了幾枚銅魂幣就能出賣自己的樣子?”
“像不像一個……賤人?”
廉價的妓女……
賤人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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