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時間,房間裡的氣氛變得溫馨而感人。
雪帝的臉上,重新浮現出那聖潔高冷的微笑。
冰帝也收起了平日的狡黠,碧綠的眸子裡滿是柔情。
就在這溫馨的氛圍達到頂點的瞬間。
突然!
冰帝動了!
她身形一閃,如同鬼魅般繞過雪帝,在瀾和雪帝都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,雙手猛地抱住瀾的臉,狠狠地親了下去!
柔軟,溫熱,帶著一絲絲甜意。
一觸即分。
冰帝得手後,立刻跳開,拉開了安全的距離。
她看著目瞪口呆的瀾和一臉錯愕的雪帝,爆發出銀鈴般得意的大笑。
“哈哈哈哈!”
“我率先拿到瀾兒的初吻了!”
“這下,我才是瀾兒最親密的人!”
雪帝愣在原地,足足過了三秒,才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。
她氣得胸口劇烈起伏,卻又無可奈何。
畢竟,事已至此,總不能讓瀾再親回來。
雪帝暗暗啐了一口,索性轉過身去,不再看冰帝那張得意的臉,重新恢復了那副清冷高潔的模樣。
只是,回想起自己剛才那主動湊上去,結果還喂到鼻子上的窘態,她的耳根依舊滾燙。
不過……
她心裡倒也沒有真的生氣。
反而,有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開心。
她討厭孤獨。
在極北之地那漫長的萬年歲月,孤獨是她唯一的伴侶。
而現在,看著瀾,看著與自己爭風吃醋的冰帝,這種熱鬧、鮮活的感覺,讓她無比沉醉。
或許,只有在她們兩個人面前,瀾才能這樣放鬆,這樣……開心吧。
這就夠了。
......
天斗城。
一間昏暗的酒吧內,汙濁的空氣中瀰漫著廉價麥酒的酸腐氣味。
“砰!”
戴沐白一頭栽倒在黏膩的木桌上,撞翻了幾個空酒杯,發出刺耳的碎裂聲。
他渾身是血,華貴的衣袍被撕扯得不成樣子,上面沾滿了泥土與乾涸的血跡,散發著一股腥氣。
他成了一個太監。
一個徹頭徹尾的,不完整的男人。
戴沐白雙目空洞地望著桌面上自己狼狽的倒影,難以置信。
那個叫瀾的男人,那個眼神冷得像極北之地的冰川一樣的男人,只用一把小小的刀,就毀了他的一切。
巨大的悲慟與屈辱如潮水般湧來,幾乎將他淹沒。
他想到了自己的身份,星羅帝國的皇子。
一個皇子,失去了男人的象徵,意味著什麼?
他將徹底失去繼承皇位的資格,他的兄長戴維斯會毫不留情地將他碾碎,甚至連星羅帝國都再無他的容身之地。
他將成為整個大陸的笑柄,一個被閹割的皇子,一個連男人都算不上的廢物。
所有的權勢、榮耀、女人……都將離他遠去。
一想到這裡,戴沐白的心臟就像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狠狠攥住,痛得他無法呼吸。
他雙手撐著桌子,用盡全身力氣,掙扎著站了起來。
雙腿間的劇痛讓他一陣踉蹌,但他還是咬著牙,一步一步挪出了酒吧。
他在城中偏僻的巷子裡,找到了一家掛著簡陋招牌的醫館。
年邁的醫生看著他這副慘狀,渾濁的眼睛裡閃過一絲貪婪。
經過一番簡單的清洗和包紮,傷口總算不再流血。
戴沐白的聲音虛弱。
“能輕點嗎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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