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結果呢？”
“結果？”
張琳笑了起來，拍了拍她的肩膀。
“結果大家都在誇你真實可愛接地氣！說你連那麼狼狽的時候都好看！那個想黑你的人，臉都被打腫了！”
“對啊，現在大家更喜歡你了，都說你和陸神是神仙顏值加神仙學霸，天生一對！”
聽著同學們七嘴八舌的話，蘇晚有些哭笑不得。
她沒想到事情會是這樣的走向。
心頭那點不快，也瞬間煙消雲散了。
她衝她們道了謝，轉身向食堂走去，心裡卻在想，到底是誰會拍下那樣的照片，又為什麼要發到網上去呢？
暮色四合，橘色的路燈一盞盞亮起，在林蔭道上投下斑駁的光影。
蘇晚獨自走在去往食堂的路上，腳步不自覺地放慢了些。
腦子裡還在回想著張琳她們的話。
軍訓的照片……
那麼狼狽的樣子，癱在地上，不修邊幅。
她對自己的形象是否完美並不十分在意，畢竟軍訓的辛苦，每個人都深有體會。
讓她在意的，是這件事的性質。
不同於那張擁吻照，雖然也是偷拍，但至少能看出拍攝者並無惡意，甚至帶著祝福的意味。
可這張軍訓照，從同學的描述中就能聽出，釋出者的意圖是想讓她出醜，讓她在眾人面前建立起的“仙女學霸”形象崩塌。
這是一種藏在暗處的，不加掩飾的惡意。
到底是誰？
蘇晚的記憶裡，軍訓時大家都很疲憊，自顧不暇，誰會有心思去抓拍別人最狼狽的瞬間？
而且，那應該是很久以前的照片了，為什麼偏偏在這個時候，被翻了出來，還精準地投放在熱帖之下？
一個個疑問在心頭盤旋，蘇晚的眉頭不自覺地蹙了起來。
正思索間，一道頎長的身影從前方的香樟樹後轉了出來，擋住了她的去路。
昏黃的燈光勾勒出他清雋挺拔的輪廓，眉眼深邃，鼻樑高挺，正是陸時。
蘇晚腳步一頓，看清來人，眼中泛起一絲訝異。
“陸時？”
“在想什麼？”
陸時走到她面前，垂眸看著她，聲音一如既往地清冽好聽。
“眉頭都皺成小山了。”
他抬手，溫熱的指腹輕輕撫過她蹙起的眉心，動作自然而親暱。
蘇晚的心跳下意識地快了半拍，被他這麼一碰，腦子裡那些紛亂的思緒彷彿瞬間被撫平了。
她老實回答。
“在想論壇上那張軍訓照片的事。”
“我看到了。”
陸時的回答平靜無波，似乎一點也不意外。
蘇晚微微睜大了眼。
“你也看到了？”
“嗯。”
他應了一聲，牽起她的手，指尖的溫度透過面板傳來。
“你……什麼時候看到的？”蘇晚追問，“怎麼沒跟我說？”
“在你從圖書館出來之前。”
陸時拉著她，拐向了旁邊一條更為僻靜的小路。
“看評論風向沒問題，反而對你有利，就沒告訴你，怕你分心。”
他的解釋合情合理，也確實是為她著想。
可蘇晚心裡還是有點悶悶的。
“那不一樣。”
她停下腳步，仰頭看著他，路燈的光暈在她清澈的眼眸裡跳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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