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想做什麼？”
守衛頭領被石敢當的氣勢所懾，後退了半步，隨即惱羞成怒。
“想在天風城動手？我看你們是活膩了！”
他一揮手，周圍十幾個守衛立刻圍了上來，刀劍出鞘，氣氛瞬間緊張起來。
就在石敢當準備動手時，一隻手，輕輕按在了他的肩膀上。
是李凡。
“師尊？”石敢當回頭，眼中滿是疑惑和憋屈。
在東荒，何曾受過這種鳥氣。
李凡沒有看他，只是平靜地看著那名守衛頭領，隨手丟過去一個儲物袋。
“四千上品靈石，我們進城。”
守衛頭領掂了掂儲物袋，臉上的倨傲更甚，輕蔑地笑了笑。
“算你們識相，滾進去吧。”
李凡拉著還有些不忿的石敢當，帶著蘇靈兒和澹臺燼，走進了城門。
石敢當一路沉默，他想不通。
師尊為何要忍？以他們的實力，捏死這幾個守衛，比捏死螞蟻還簡單。
這種示弱，讓他心裡堵得慌。
李凡彷彿沒有察覺到他的情緒，只是淡淡走著。
小不忍則亂大謀，初來乍到，先把這裡的規矩摸清楚。
然後再……慢慢跟他們玩。
……
天風城內，街道寬闊，人流如織。
李凡沒有閒逛，而是徑直帶著三人，來到了一座九層高的閣樓前。
“百曉樓”。
這裡是天風城，乃至整個中州最大的情報交易中心。
走進樓內，一股混雜著墨香、靈香和人氣的味道撲面而來。
樓內光線昏暗，到處都是低聲交談的修士。
李凡沒有在一樓停留，直接走上頂層。
一名看起來像個精明商人，修為在金丹後期的中年胖子，正坐在一張太師椅上，悠閒地品著茶。
他看到李凡四人，眼皮抬了抬。
“幾位客官，買情報，還是賣情報？”
李凡沒有廢話。
他走到桌前，將那枚“狂沙門”的令牌，輕輕放在了桌上。
咚。
一聲輕響，在安靜的頂樓格外清晰。
胖樓主端著茶杯的手，頓了一下。
他臉上的笑容收斂了幾分，重新審視起眼前這個氣息平平的黑衣青年。
“閣下這是什麼意思？”
“我想知道，”李凡的聲音很平淡，“狂沙門最近是不是丟了一批貨。”
“以及，他們和虛空黑鯊的關係。”
胖樓主的瞳孔，微微收縮。
他沉默了片刻，放下了茶杯。
“訊息，我可以給你。但百曉樓的規矩，等價交換。”
李凡看了蘇靈兒一眼。
蘇靈兒會意，有些不情願地拿出一個玉瓶，放在桌上。
胖樓主拔開瓶塞，一股濃郁的丹香瞬間溢滿整個房間。
他只聞了一下，便神色劇變。
“極品……蘊靈丹！而且是完美品質！”
他看向李凡的眼神，徹底變了，充滿了凝重和敬畏。
“訊息，現在是你的了。”
胖樓主變得非常客氣，將一枚玉簡推了過來。
“狂沙門，是天風城的地頭蛇之一，暗中掌控著城西的交易。他們與虛空黑鯊，確實有勾結，專門劫掠一些沒有背景的商隊和修士。”
“那批貨，是他們準備獻給瑤光聖地一位長老的壽禮。”
“至於城門口那個守衛頭領，叫趙虎，是狂沙門門主王天嘯唯一的外甥。”
胖樓主頓了頓，又補充道：
“友情奉送一個訊息。此次瑤光聖地舉辦的萬宗論道大會，獎勵空前豐厚，據說壓軸的寶物是一面‘輪迴古鏡’，能照見前世今生，引得無數隱世勢力都出動了。”
“另外，最近西漠那邊來了一批神秘的苦修士，也在到處收購療傷聖藥和蘊含生機的天材地寶，出手闊綽，不知要做什麼。”
李凡收起玉簡，點了點頭。
“多謝。”
他帶著三人，轉身下樓。
走出百曉樓，外面的陽光有些刺眼。
石敢當依舊悶悶不樂。
李凡停下腳步，拍了拍他的肩膀。
“還在為剛才的事生氣？”
石敢當甕聲甕氣地“嗯”了一聲。
李凡笑了笑，那笑容裡，帶著一絲冰冷的寒意。
“現在，我們可以去把入城費……”
“十倍要回來了。”
石敢當猛地抬起頭，眼睛瞬間亮了起來，彷彿有火焰在燃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