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麼說也沒有錯，符黑透過雙全手複製了自己記憶中關於全法的“記憶”。
將它作為秘寶交給了座下的七席，讓她們也能如同執棋者，俯瞰著整個棋盤的走向。
韓寂沒有理會祝蒙的咆哮，他死死盯著那首詩，腦海中塵封的歷史秘辛和現實關聯起來。
他的嘴唇翕動著。
“厲雨……紅衣……八方君主……亡帝……”
“我想起來了。”
韓寂的聲音不大，卻讓祝蒙和盧歡的視線瞬間聚焦於他。
“古都歷史上，那位華夏亡靈系的鼻祖……古老王！”
古老王！
這三個字彷彿帶著某種禁忌的魔力，讓議會廳的溫度驟然又降了幾分。
那不是傳說，而是真實鐫刻在古都魔法協會最深處禁忌檔案中的歷史！
“詩裡的‘紅衣盛宴’，指的只能是黑教廷！”
“在華夏境內的‘紅衣’，應該指的是黑教廷紅衣大主教撒朗！”
“撒朗……那個在博城引發獸潮，犯下滔天罪孽的惡魔！”祝蒙的拳頭捏得咯咯作響。
“雨……”韓寂的目光變得幽深，“博城的血色警戒，那場差點將整座城市拖入地獄的獸潮，就是在異常的暴雨天降臨的。‘厲雨天上來’，這恐怕就是黑教廷動手的訊號！”
一切都串聯起來了。
一幅末日般的畫卷，在三人眼前緩緩展開。
黑教廷的紅衣大主教撒朗，將以一場血腥的“盛宴”為引，喚醒沉睡於煞淵之下的古代亡帝，以及他麾下的八方亡君！
可惜的是他們沒有注意到穆賀，也沒有發現苦僧打扮的吳苦已經光明正大的進入了古都，大部分的黑教廷成員都在城外。
撒朗更是直接混在了古都高層中，到現在都沒有被發現。
古都的高層除了建立堅固的防線提前預防亡靈浩劫，無能為力，因為他們找不出撒朗所在。
……
與此同時。
符黑也在古都，正在謀劃古老王的力量，等著黑教廷將煞淵送到他的面前。
一道倩影找到了符黑所在，悄無聲息地出現在他面前，正是白玉蘭。
她的神色，帶著一絲符黑從未見過的複雜。
“主上。”白玉蘭躬身行禮。
“何事？”符黑的聲音淡漠，不帶一絲情感。
白玉蘭沉默了片刻，似乎在斟酌用詞，最後還是決定開門見山。
“主上，您知道……有一個女兒。”
話音落下。
整個房間的黑暗氣息瞬間凝滯。
符黑那雙古井無波的眸子裡，第一次出現了劇烈的波動。
他以為自己聽錯了。
女兒？
“你說什麼？”他的聲音依舊平淡，“誰的？”
符黑還以為是身邊的幾人中有人懷孕了。
很快他又反應過來，性別怎麼已經判斷出來了？
“是……阿莎蕊雅，帕特農神廟的新聖女，她為您生下了一個女兒……”
阿莎蕊雅！
這個名字像是一把鑰匙，瞬間開啟了符黑一段幾乎被他刻意遺忘的記憶。
那是一次意外，一次他佈局歐洲時，與那位帕特農神廟聖女候選人的短暫交集。
一次，他以為早已忘記的露水情緣。
……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