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麼唯一能夠收穫的就是....
望著腳下的一支髮簪和繡鞋,姜塵眼前一亮!
對了!
酒桌上的酒壺酒杯,牆上掛的字畫和花瓶擺件,還有髮簪等物都是古董呀!
要是能帶回去絕對發啦!
姜塵心頭火熱,滿眼都是紅花花的票子!
他立刻彎腰抄起那支髮簪和一隻繡鞋揣到懷裡,順勢幾步下到了一樓大廳。
先是左顧右盼了一番,發現就這一會兒功夫,人都跑了個乾淨。
好機會!
姜塵扯過一塊大紅桌布,如風捲殘雲般把那些品相精美的酒壺、花瓶、香爐字畫等物件通通打包。
姜塵收的正起勁,卻被人突然一把抓住右手!
“潑賊好膽!敢來我獅子樓作耗!來人吶——抓賊啦!”
劉掌櫃死抓著姜塵的手不放,大聲叫喊。
姜塵被抓了個現行,又掙脫不開,急中生智雙眼一蹬,直直望著劉掌櫃身後。
“見過武都頭!”
嗯?劉掌櫃渾身一震,急忙轉身看去,手裡頓時鬆了幾分。
“拿來吧你!”姜塵瞬間掙脫,迅速跑開,還順手把劉掌櫃的玉扳指都擼了過來。
“賊子休走——”
劉掌櫃氣的七竅生煙,大叫著銜尾追來。
沉重的包裹限制了姜塵的行動,他一個現代社畜鍛鍊不夠,剛跑出獅子樓門口就已經有些氣喘了。
獅子樓門前大街是陽穀縣城最熱鬧繁華的街道,人流如織,車水馬龍。
作為獅子樓主事,劉掌櫃名聲在外,剛到門口就已經喚來了幾個幫手,幾人擼起袖子扒開路人,迅速追上姜塵,來勢洶洶!
姜塵慌忙跑路,時不時回望一眼,見此情形暗暗叫苦,心中一狠,想要把包裹解開丟向街上的人群,好趁勢逃離。
就在姜塵伸手取下包裹時,
“砰啪——”獅子樓二層的木窗爆裂,一道錦衣身影慘叫著跌落下來。
正是西門大官人!
砰~砰~兩聲悶響,他砸在了一輛裝滿糧食的馬車上,消減了大半墜落勢能,沒有直接摔死在街面的青石板上。
他口噴鮮血,遍體鱗傷。
街上往來的行人都被這一幕震的驚呼不已,人群自動散開,遠遠圍成一圈。
連追拿姜塵的劉掌櫃幾人都被密集的人牆擋住,姜塵則在人群的掩護下悄悄撤離。
“砰——”武松一腳踢碎殘留木框,口銜長刀從二層樓一躍而下。
快落地時,凌空抽刀,對著躺地的西門慶就是一記豎劈!
西門慶瞪大了雙眼,求生本能讓他頓時撐地而起,狼狽逃竄到數步開外。
武松一擊不中,濃眉一皺,旋身跳起,單腳一勾,挑起馬車上一袋穀物朝西門踹去。
麻袋高高飛起,精準砸到西門背上,將他砸趴在地。
武松迅速靠近,左手抓到西門慶的腰帶,將他單手拎起,
“嚯——”如此神力讓圍觀眾人皆是驚歎不已。
西門慶就像被掀了殼的王八,四肢掙扎亂舞卻無濟於事,吐出幾口鮮血後大聲求饒道。
“好漢饒命——饒命吶~~~”
武松目眥欲裂,咬牙怒吼:“饒你?還我哥哥命來——!”
武松單臂發力,將西門狠狠摜向地面,砸得他吐血狂噴。
隨後抽刀怒斬,西門慘叫半聲後伏誅斷首,血濺三尺,圍觀人群驚聲尖叫,嚇跑了大半。
武松抓起西門首級,環視一圈,目光掃過,那些留下的路人皆靜若寒蟬,光天化日,半條街變得寂靜無聲,只有騾馬的蹄踏響鼻。
“你,去二樓,把那淫婦的腦袋給我取下來。”
“這這...這.....”
武松抬刀一指,正好指在獅子樓劉掌櫃的身上,劉掌櫃渾身發顫,兩眼一翻就嚇暈了過去。
“哼——”
武松輕蔑地看了一眼,正欲換個人使喚。
就在這時,姜塵從人群中竄出,手裡提溜著用布包裹的盒子,雙手奉於武松面前。
“武都頭為兄報仇,天經地義,如此勇悍剛烈,小弟佩服!這淫婦的首級我已替都頭取來;不知小弟可否隨都頭一起為尊兄弔唁?”
“哦?多謝小哥了,若是不嫌,便隨咱一同走吧。”
武松虎目一亮,意外地看了眼姜塵,隨後面色稍稍和緩,邀他一同去往武大家。
姜塵長長鬆了一口氣,總算能借此和武二爺搭上線了。
看著那幾個扶著劉掌櫃的大漢不懷好意的目光,姜塵心有餘悸。
他跑不快,又不熟悉道路,在這陽穀縣城肯定甩不脫這幾人。
如今有武松罩著,這剩下的滯留時間總算能安然渡過。
畢竟抱的是殺神的大腿,誰敢動我一下試試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