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快，一道紅燒兔肉，完成！
牧年一氣呵成，端著鍋，便把紅燒兔肉盛進了盤子。
冰糖炒出的琥珀色湯汁裹著肉塊，筷子剛碰到就脫了骨。
“好香啊。”流螢吸了吸鼻子，忍不住垂涎欲滴。
這時候，烤箱“叮”地響了一聲。
她轉過身，眨眨眼：“烤兔腿好啦？”
“沒錯，已經烤好了。”
牧年開啟烤箱，金黃的兔腿泛著油光，芝麻在表皮上閃著亮。
他剛把兔腿擺進盤，砂鍋的保溫提示音也響了。
接下來！
麻辣兔頭，麻辣兔肉，還有紅燒兔肉，爆炒兔肉，烤兔腿！全都已經做完！
五道菜一起端上桌！
流螢先夾了塊紅燒兔肉，嚼了兩下眼睛就亮了：“好好吃啊！”
【這刀工絕了，每塊兔肉大小都一樣】
【麻辣兔頭看著就入味，我家樓下滷味店都做不出這色澤】
【紅燒兔肉好香啊！】
【但麻辣兔頭感覺好辣啊，流螢能吃辣麼？】
流螢盯著油亮亮的麻辣兔頭看了半天，指尖捏著筷子在盤邊轉了轉：“這個要從哪裡下嘴呀？”
兔頭在紅油裡浸得透亮，芝麻粒黏在耳廓上，看著就透著股勁兒。
牧年拿起一隻放在她碗裡，用筷子輕輕敲了敲兔頭的天靈蓋：
“先把天靈蓋掀開，裡面的腦花最嫩。”
他示範著夾開骨頭：“小心點，別被碎骨卡到。”
流螢學著他的樣子擺弄，筷子剛戳開一點縫，就被飄出來的麻香嗆得縮了縮脖子。
她抿著唇叼起一小塊兔肉，剛嚼了兩下，眼睛就倏地睜大了。
她只感覺麻辣味像小煙花在舌尖炸開，順著喉嚨一路燒下去。
“唔……”她沒忍住，對著手心輕輕呼了口氣，鼻尖沁出細密的汗珠，連帶著眼尾都染上點紅。
牧年早有準備似的，起身去廚房倒了杯溫牛奶。
等他回來時，正看見流螢舉著兔頭，伸出舌尖飛快地舔了下唇角的紅油。
“先喝點牛奶。”他把玻璃杯遞過去，杯壁上凝著的水珠蹭到她手背，流螢這才發現自己指尖都有點發燙。
“我才不怕辣。”她吸了口牛奶，含糊地說。
“好好好，不怕辣。”牧年笑著道。
牛奶的甜香剛壓下一點辣意，流螢又夾起兔頭邊的一塊肉，小心翼翼地咬了一小口。
這次沒等辣味漫開，她就飛快地又喝了口牛奶，腮幫子鼓鼓的像含著顆珍珠。
牧年看著她面前那隻啃得亂七八糟的兔頭。
其他地方都吃的乾乾淨淨，但耳朵還有其他部分，還完整地翹著，忍不住笑出聲：“慢慢來，沒人和你搶。”
流螢把最後一點腦花舀進嘴裡，辣得直眨眼睛，卻還是堅持說：
“真的好吃，比仙舟的一些菜還要好吃。開拓者你的手藝真好。”
流螢說著，又喝了口牛奶，而後緩了緩，她又指著自己啃剩的兔頭，道：
“你看，我學會怎麼吃了！”
兔頭被她啃得露出整齊的骨頭，像件小巧的藝術品。
“可以，很厲害！”牧年比了個贊。
而後他拿起一隻，啃了起來：“這次做的確實不錯，不過，下次可以少放些花椒。”
“不要！”流螢立刻搖頭，指尖在桌布上畫著圈，“就這個味道，下次還要吃。”
她忽然想起什麼，拿起桌上的牛奶喝了一大口：“不過要多準備點牛奶。”